“既如此,那便请了晋王殿下来赏花吧。”寇三夫人叹道,“顺道从速叫七郎返来,王爷驾临,需得人作陪。”
寇三夫民气下一紧,直觉仿佛有事要产生,猛地听闻外头有小厮气喘吁吁的禀报,“夫人,三夫人!外头、外头……”
楚氏眼角余光,不由盯在冬草的身上。魏京华打小养在乡间,她那里见过甚么世面,只怕这些小点子,全都是冬草这丫环出的!
“嗯……”他不由勾起嘴角,一脸享用的模样,“是这味道。”
反倒是满头珠钗环佩,身上佩饰也尽都是珍珠玉石的魏婉容,打扮的过于豪华。
马车驶出魏家大门,走在最前头的大马车就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毛色富丽的至公鸡。
她来寇家拜访,天然也是带了礼品的。但是那往库房里随便一堆的礼品,寇家岂会奇怪?
两姐妹一同福身伸谢,魏京华的姿势一丝错处也挑不出,举止落落风雅,毫不比魏婉容减色,那里看得出她是个乡间丫头?
“还没出门,坐马车这头一件事儿就挫了她的锐气,夫人看着吧,到了寇家,她就更胆怯抬不开端来了!”山药也忙拥戴恭维道。
冬草上前扶着魏京华的手,这丫环在外人面前不言不语,却步步带着谨慎谨慎。
她将带子往腰间一扎,外头又缀以细细的碧色丝线体例的绳结。虽不如珍珠玉石的矜贵,但穿戴在她这年纪的小女人身上,倒是相得益彰,显得年青灵动。这轻巧的色采,更是透着朝气和生机。
“咦?寇夫人本日熏了甚么香,这么好闻?”晋王落座便问道。
寇三夫人的手更是藏在袖中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她心下泛着嘀咕,晋王殿下技艺超群,但是他仿佛在别的处统统些不太开窍,说好听点呢就是“赤子之心”,直白点就是情窦未开!京都从未传闻过他的甚么风骚佳话,据闻他身边连个服侍的通房丫头都没有。
楚氏领着两个女儿上前见礼,寇家夫人的目光只在魏婉容的身上略略扫了一下,就定定的落在了魏京华那儿。
她正欲转过话头,再夸奖小女人几句,忽觉眼皮子一跳。
冬草看的目瞪口呆,不由抬高了声音道,“这不是前天婢子打的绳结,要绑床边帘帐的吗?”
“你故意了。”寇三夫人点头,顺手把香囊交给丫环。
晋王伸手拿过丫环手中的香囊,搁在鼻端深吸一口气。
世人都去寻,很快便有人拿出魏京华方才送出的香囊。将那看起来俭朴无华的香囊放在鼻端一嗅,“恰是这香囊的味道,难怪不浓烈。”
可目光一扫,楚氏的脸上就是一僵。
寇三夫人微微一愣,她们在屋子里坐的久了,嗅觉已经麻痹。听得王爷发问,这才摆布去寻。
“是常用茶文沉香。”寇三夫人忙答道。这香是读书品茶经常用的,晋王爷不会没见过吧?
她给预备了上好的缎子做衣服,旁人也不能说她这继母吝啬。魏京华穿不出气势来,只能怪她本身太小家子气。
楚氏不由对劲,看吧!送了香囊又如何,寇氏甚么样的人家?奇怪你一个香囊?没得嘲笑你没眼界,一个破香囊竟也拿得脱手。
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寇三夫人的心机就已经转了几个弯儿。不管如何说,这位能搅得天翻地覆的爷,最好是不要惹他。
她朝魏京华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