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难不成是想将杨熙留给琦娇?”
送走来宾以后,张厚公然来到梁姨娘的房中看视。张厚瞥见梁姨娘躺在床上,盖着杏红色的绫缎被,乌黑的头发散在枕上,比平时娇俏的模样更多了几分和顺。他快步走到床前,拉着梁姨娘的手说道:
“老爷快别这么说,卑妾这不也没甚么事儿。明天也是亏了大蜜斯,一向忙着照顾我。卑妾还没有给她道声谢呢。”梁姨娘把话题往琦玉身上引。
“杨夫人只是问了问老爷对黄公子的印象如何,别的并未多说。”
“实在是委曲了,但是老爷别忘了,这亲是杨夫人说的,并且大伯说这一次考评下属的考语是重中之重,获咎了杨夫人,也就是获咎了杨大人,他如何能够不摆老爷一道。更何况,老爷看上的杨熙,是杨夫人的命根子,别说琦玉就是琦娇人家也一定看得上。”
“老爷,你,这戋戋杨熙我还看不上呢。”王氏一听张厚的话,气得满面通红。张厚也悔怨这话说得不敷委宛,随即温言道:
“老爷你可知那杨大人夙来听杨夫人的话。”
“可不是,遇事不慌不忙,很有大师气度。不知今后谁家有福娶了去。”
“这是给梁姨娘筹办的补品,让她好好补补身子,正要叫丫环送去,老爷是从那边过来?”
“嗯,琦玉这孩子平时看着不起眼,关头时候还能派上用。”
“那就感谢大蜜斯了。”说着给丫环使了个眼色,丫环就都退下了。
“同喜同喜。夫人这是做甚么?”张厚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道。
“姨娘说这就见外了不是。”
“是。这些先不忙,我有几句话跟你说。”王氏表示四周的丫环、婆子退下。
“这香囊里是晒干的茉莉花,味道最是暗香,姨娘烦躁的时候闻闻,会舒畅一点。”
“明天见了杨夫人?她有没有说甚么?”
“有甚么不当?那黄达那边比得上杨熙,对家属的助力不成同日而语。”
“夫人莫怪,我只是感觉那黄达一看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将琦玉配给他,实在是……”
“老爷,此举甚为不当?”
“哦,杨家的至公子和琦娇?那夫人说甚么没有?”
“青年就是,才俊一定!”
“嗯。”
“大蜜斯放心,等老爷再来。我必然在问问。”
“傻话,接待客人自有丫环,那边用你们在那里,太太也是忙晕了。”
“那就是说父亲现在还没有承诺。”
“不是他家,是杨夫人的娘家。”
“操得心多,你现在就只需好好养着,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大蜜斯,那天多谢你一向跟着,让太太也没体例做甚么手脚。”
“老爷的确晓得了太太给您说得婚事,说是杨夫人娘家的侄子,看老爷的口气,仿佛对这小我很不对劲,说甚么不是才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