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来生,她定当让统统欺她,辱她的人,支出代价!
阿谁满腔抱负的男人,阿谁老是温润有礼,穿戴一身月白衣衫的男人,阿谁向来谨慎谨慎,步步为营,巴结于朝堂的男人,她再体味不过。
顾西凉尽是恨意的眸子明显一滞,若非得了疫症,她又怎会被夫君断绝,被顾西怜诬告与别人有染,最后落得这般惨痛地步。
女子收缩于一方墙角之下,双手抱膝,身子微颤,混乱的青丝充满了脏污,随便的垂落在尽是污渍的素衣之上。
不待顾西凉有所反应,顾西怜接下来的话让她整颗心都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冰冷……砭骨……
他们何其无辜!
顾西怜身侧的婢子再一次将顾西凉狠狠踹开,然后护立在顾西怜身侧。
夜,如墨沉寂,月华清浅。
很久,门外几道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顾西凉蓦地昂首,面无赤色的惨白脸庞变得狰狞,绝望无助的双眸乍然划过滔天的恨意。
她的辰儿和雨儿,都还只是孩子,他们如何能那般狠心……
她神采冷酷的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半分嫌恶,半分狠意,就在顾西凉即将触摸到她的裙摆之时,她下认识的退后,身侧的婢子便上前狠狠的一脚直踹在顾西凉的心窝之上:“罪妇大胆,滚蛋!”
伴着一道惨叫声,顾西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在地上,额间一抹鲜血缓缓溢出,本就瘫软有力的身子更是多了几分晕眩,她重重的咬住双唇,直到鲜血染红唇齿,她才复苏了些许。
顾西怜笑的更加肆意,她居高临下,不屑得俯视着那自幼便被本身玩弄于鼓掌的相府嫡女,忽的微扬嘴角,“对了,刚才忘了奉告你两个好动静,你必然会很感兴趣的。”
顾西凉身子突然颤栗,尽是血迹的双唇颤抖着,难怪她说能够接她的儿子进府中了,本来她的辰哥儿……
脑中,似是模糊想起了辰哥软糯的声音在她耳边痛苦地呢喃,心仿佛被扯破了普通痛。
顾西怜不屑的回身,在众婢子的簇拥之下,徐行分开,小厮紧接着翻开仗折子,引燃那些易燃之物,然后紧跟着拜别。
身上垂垂传来灼烧的痛意,她的认识垂垂亏弱,滔天的恨意跟着狼狈的身躯一起被吞噬于火海当中,最后一刻,她独一的动机,便只剩下抨击。
“你当真觉得冤枉你与人轻易的人是我吗?不是!也是夫君!这统统都是夫君策划的!好笑你还自发得漂亮,却不知我与夫君早就了解,竟真的许了我入门为平妻。”
她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是他攀附丞相的东西,他于她,从未有过半点情义。
但是,她的辰哥儿,才七岁,那么懂事的孩子,他们如何能够……
“实在我和夫君早已经有了儿子,比你的辰哥儿还大上两个月,过几日,我终究能将他接进府中了!”顾西怜缓缓说道,顾西凉仍旧面无神采,一副看淡存亡的模样,这让她非常不悦,当年阿谁脆弱不堪的女子怎能暴露这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