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信明白李锦然的用心,也知体例虽是莽撞打动了些,倒是当下最有功效的。
翌日凌晨,李锦然仍睡意昏黄间,闻声门外兰芝兴高采烈得喝彩声,她揉了揉眸子穿衣起来,倚在门栏看着兰芝笑容满面的拉着孙氏的手,兴趣勃勃的谈天说地。兰芝性子活泼、直言豪放,说道趣处令孙氏畅怀不已。见此景象李锦然嘴角扬了扬,纳兰信正从门外出去,见氛围欢乐不由也笑了笑,却看向李锦然时眸子里的笑意又都隐了下去,暴露一丝担忧。
孙氏在屋子里看了看,并未见到斑斓的人影,李锦然怕孙氏担忧斑斓的去处,仓猝将斑斓与赵文二人之事说了出来,隐去了此中短长干系。孙氏听闻斑斓与赵文郎情妾意,不免心中安抚很多。因是走了一天的路,孙氏只觉怠倦不堪,正要回海棠居歇息时李锦然却将她拦了下来,孙氏问启事她又不说,孙氏只微微一想便明白过来,情面油滑她不是不懂,在李锦然面前她仿佛毫不介怀般笑道:“既然海棠居临时住不了,那我就去斑斓那吧。”
李锦然是拓跋照心心念念的女子,如果拓跋照在这里必是也会帮她。他点了点头,不管李锦然让他做甚么,他毫不还口。
吴氏笑容更甚,老王在一旁也抿着嘴笑。
“母亲说的这话听着可真叫人寒心呢!莫非我没陪着您吗?”世人说话间,不知何时周氏已来到了此地,话又被她听去了多少。
这一日李锦然与孙氏去吴氏那边走了一遭,吴氏内心非常欢畅,对孙氏有说有笑,拄着拐杖又领着二人在李府上渐渐散着步。李锦然内心清楚吴氏这般做的目标,她是想让李府统统人都晓得现在孙氏病好了,那些流言流言也该散了。
孙氏的神采愈发的惨白,让李锦然俄然止住了口,她悄悄扯了扯孙氏的衣裳,孙氏明白她这小行动,当年她郁郁寡欢时李锦然就曾做这个小行动来打断她的思路,让她明白不管产生了甚么事,都有女儿在身边伴随。她摸了摸李锦然的头满眼慈爱道:“傻孩子,我没事。”
周氏此番话若在以往定是叫吴氏内心欢乐,这周氏只要知她回了李府总会陪着她聊着她感兴趣的话题。可周荷却惹得她心中非常不快,又派人查到这些年来她对李锦然做过的事,越看越不喜好,故而开口道:“周氏做的事,也让老身寒心很多啊。”
孙氏含笑道:“今后我跟锦然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