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政治纷争,国度战事,本就与她没有干系。只是因为这些事里有了他的参与,她才会多嘴问一句。既然他不欢畅,她也就不再多问,只垂着眼,像是受了极大的委曲。
二夫人做事向来利索,当下教唆一个丫环去了周大夫的居处。那丫环刚走出梅苑的大门,便“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李锦然从窗子里向外望了望,见到那丫环冒莽撞失地撞在了张蔚然的身上。张蔚然是长年练武之人,岂能被她撞倒。不想一个反力,反而让那丫环摔了个抬头朝天。那丫环正想破口骂人,待看清来人后喏喏地闭上了嘴。
别的一个丫环紧接着话:“谁说不是呢,特别是二夫人今儿这身打扮,任谁看上去都觉得是十七八岁的小女人呢。你们说是不是呀。”
“周大夫是父亲的公用大夫,我冒然去请,怕会失了礼数。父亲万一见怪下来……”李锦然面露难色,微微地垂着眼睛。
“想说甚么说便是,干吗如许盯着我做甚么?”二夫人皱着眉说道。
“不知。”紫鹃扭过甚,底子不看她。
“这些人都是好对于的,若我把她们赶走,二娘再找几个短长的茬,我看到时候你另故意机在这想七想八的?”这番话刚说出口,又感觉语气有些重,不由向紫鹃解释道,“既然是二娘送来的丫头,必放心向着二娘。她们在我这不做事,定是二娘决计为之的。我若冒然去惩罚她们,便会中了她的计。”
紫鹃从未见她对本身这般短长过,满腹委曲,撒气地说道:“蜜斯,你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看看是谁在背后嚼舌根,我替你出气,你还护着外人!”
二夫人呼出一口气,像是内心那块大石头落了下去,看了眼李锦然手上缠的白纱,仿佛想起了甚么,又道:“烦请周大夫将锦然的伤口再次查抄一番。”
周大夫将短剑拿着跟伤口细心作了对比,点了点头。
梅苑是李府高低最为贫寒的一处,凡是进了梅苑的丫头,个个都藏着心机。连打扫的丫头都未尽其责,凌晨落叶到了中午还是存在,若不是李锦然跟紫鹃自个儿脱手去打扫,怕是连落脚的地都没有。
“让你做你就做,把灰尘倒在凳子上,细心放开,别让人看出来。”李锦然说此话时两眼放光,一向盯着缠着纱布的双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二夫人,蜜斯这些天都未睡好,怕是这会儿已睡了。”一向在中间从未出声的紫鹃见蜜斯似是已睡去,实在不忍心二夫人打搅她的就寝,才大胆说道。
张蔚然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极其冷酷地说道:“你觉得谁都跟你一样,满脑筋都只想着个男人。早去看过了,来就是奉了母亲的命,让你去拜见二殿下的。”
“紫鹃,给二娘搬个凳子来坐。”李锦然看了眼正还是站在门外的紫鹃,正声叮咛道。紫鹃不情不肯地进了屋,将凳子搬到二夫人面前,回身就要走,却被二夫人一手拉住。紫鹃看了眼李锦然,见她黛眉微皱,便愣住了脚步。
周大夫转头看向二夫人,见她似对本身医术没有信心普通,不由拔高了嗓门:“如何?我陪在老爷身边已有十五余年,他对我涓滴不见思疑,你在思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