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然看了眼满地的碎片,笑道:“既无人作证,你怎可平白无端地诬告我。”
李锦然低着头一向往前走,赵翰没用多久便将她追上。上前拉住她时,才发明她脸上的刀伤又裂开来,拿出帕子想递给她擦掉脸上的血迹,想了想又将帕子装进了衣袖中,亲手拭去她脸上的血,叹道:“若活力拿我出气便是,何故又将这伤口弄破,享福的不还是本身?”
本来弥漫着欢声笑语的周荷瞬息间低下了头,李承欢略微踌躇了半晌,毕竟还是拉了拉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了些甚么。只见周荷在抬开端时紧咬着下唇,好似受了极大的委曲,眼眶里的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看上去真是不幸极了。
“我跟你拼了!”兰芝扑上前去,将紫鹃按倒在地,狠狠地打了紫鹃一巴掌。她见李锦然悲伤欲绝的模样,内心早就充满了肝火。紫鹃又说出这番话来伤蜜斯的心,觉得她看不出来这些话都是二夫人教的。她狠狠地瞪着紫鹃,怒道:“若没有蜜斯,你早就流落街头客死他乡了。蜜斯心善替你葬父,又给你容身之所。你是如何酬谢她的,我早就该杀了你。”
李锦然笑眯眯地看着赵翰,轻声地说道:“二夫人如果进了监狱,周良必将会救她。但如果周荷进了监狱,周良就一定会耗操心机去救了。”
李锦然点了点头,笑道:“随他们去,闹得越大结果反而越好。我们尽管坐下渐渐看戏。”方才与赵翰进梅苑时,她发觉到身后有人一起跟从。连她这般毫无一丝武力的人都能晓得,那赵翰必定也是晓得的。他却假装视而不见,必定是想让公开跟从她的人给她一些苦头吃,然后再出场救她。呵呵,赵翰啊赵翰,你既然这么会演戏,我何不陪着你一起好好地唱下去。李锦然坐在椅子上,抿着嘴悄悄地笑了起来。反倒是兰芝站在一旁,来回搓着衣角。李锦然越悠然得意,兰芝越焦炙不安。李锦然看着兰芝在屋里交来回回地走着,笑道:“如果惊骇,便去找紫鹃说说话吧!”
二夫人似是成心要让李锦然瞥见这一幕,待走近李锦然时,开口道:“好久未出来,天竟然如许热了!”
李锦然微微抿着唇,眼里有些潮湿,轻声地说道:“四殿下这般待我,叫我如何酬谢。”
赵翰回握住她的手,语气极和顺地说道:“既要让你跟我,又怎舍得让你受这些委曲。周氏现在去了府衙,我只需知会一声便能让她这草菅性命的罪落实,将她在监狱里关一辈子,你看如答应好?”
李锦然低着头似是非常当真地想了想,悄悄地摇了点头,很久才道:“四殿下,她现在还不能动,不但不能动,我还得从府衙里亲身将她接返来!”
“四殿下,只要做成了这件事,我才气好好地。”李锦然对他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调皮道,“周良此人虽软硬不吃,可并不表示没有空子能够钻。”李锦然看了看满眼不解的赵翰,解释道,“如果二夫人进了监狱,虽有人证物证俱在,但知府吕生却碍着周良的面子也不敢真拿二夫人如何办。就算最后你出面让她进了监狱,周良必将也会想出万全之策,最后将二夫人从大牢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