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欢成了太子妃,有人欢乐有人忧。在李府张灯结彩把酒道贺时,李锦然没有瞥见张蔚然。她想也未想,便向张蔚然的住处走去。
如果放在之前,赵灏这话定会被李锦然讽刺一番,可李锦然知他现在是在至心肠剖明。且不说她想不想要赵灏的情意,单是想到今后要与后宫三千美人糊口在一起,就感觉没法忍耐。赵灏如果对她强词夺理,她还能辩驳归去。可他如果对她温言温语,反倒不知该如何将心中的所想奉告他了,只叹道:“如果没有苏悦,你这番话定说到我的内心去了。可我与你在一起,老是会想,这话你对她是不是也说过。”
幸亏周氏见她二人默不出声感觉无趣,便带着李承欢分开了。李承欢在踏出门的那一刻,讽刺地看向李锦然。不知为甚么,李锦然俄然感觉承欢不再是承欢,她变成了谁,也不晓得了。
“你好大的胆量,胆敢违背本郡主之命!”李锦然大喝一声。那狱卒吓得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李锦然想到方才他对周荷毒打时的狠劲儿,讽刺地笑了笑,又道:“本郡主便是来了这里,还能将她放出去不成?”
“谁?”跟着话落,紧接着有甚么被撞倒收回咕咕噜噜的声音。
“你可真是天真,既然输了,另有挑选死法的权力吗?”李锦然将玛瑙手链套在周荷的手腕上,很成心味地笑了笑,“忘了奉告你,如果你将这串手链取下来,出去陪你的可就说不好是谁了!或许是周秀,或许是……”
李锦然滑头地看着他道:“若我图的是正妃之位,哪另有苏悦的这一天?”
紫鹃喜笑容开,将短刀收了起来:“我就晓得你不会不信赖我的。”
他却一向站在门口不肯出去,眼眶通红。
周荷面色如土,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听李锦然又道:“你早就发明我们晓得了浣衣房瘟疫之事,却找不到那串手链。你欲烧毁证物便要烧了浣衣房。你猜到兰芝需求回浣衣房取东西,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送命,以是对我们下了杀心!对不对?”
赵灏看着蓬头垢面的周荷,冷冷地笑道:“事到现在还在演戏,你觉得你说的话我还会信吗?”赵灏将靠在墙壁上微微喘气的李锦然扶在身边,见她脖子上被掐红的印子,眼睛变得阴沉非常。他一把将周荷推倒在地,怒道:“她岂是你能动得的?”
“明日不管谁倒的茶,大夫人都不能喝,茶里已被二夫人做了手脚。”紫鹃站起来,缓缓地朝门外走去。待走到梅苑大门口时,她又转过身看向李锦然,非常苦楚地说道:“求求你信我这一次,不然夫人就活不久了。”
“我在她在。”赵翰说完这四个字,便朝李斑斓走去。
李锦然何尝不想孙氏与他们一起走,只是孙氏的身材才好,舟车劳累会让她的病情复发。她不想母亲才好不久,又要忍耐病痛的折磨,故而苦涩地摇了点头。
李锦然又道:“为避人耳目,让郑夫代替周良的官位再合适不过。”
“一向没有动静,但是锦然,你这么聪明,总该明白的,父亲是为太子做事的。”张蔚然痛心不已:“你说我该如何办,该如何挑选?”
长乐郡主?呵,若不是这狱卒提示,李锦然倒健忘不靠赵灏的手信也能自在收支这长阳知府衙门了。她微微点头道:“周荷喊我一声大姐,临行前我来送她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