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然见状,立即从黄花梨木的小桌上拿了青花瓷碗,将液体涓滴不差的接了起来。
窗外雨潺潺,偶有阴风阵阵刮过,窗子被风吹的吱呀作响。禅房外的保卫打着油纸伞昏昏欲睡。
待那侍卫将李锦然放在闺阁的床上后,便判定退出了门外。紫鹃仓猝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了几颗药丸,交来回回数了几遍,直至肯定无误后才放进她的嘴里。
禅房内李锦然不动声色地将碗拿起来,刚要开口喝,便被紫鹃拦住,她昂首看了看紫鹃,对她微浅笑道:“放心,这药便是我让你找来的,就不会那么轻易死。”
紫鹃听罢此话,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波纹,无不悲戚隧道:“我家蜜斯暮年失了母亲的心疼,老爷对蜜斯的身材又不上心,但我是晓得的,蜜斯身患隐疾,每逢阴雨天,她都要我寸步不离。现在下这么大的雨,我很担忧我家蜜斯。”
“蜜斯,你可必然要醒过来,不然紫鹃就真的无依无靠了。”紫鹃严峻的不由双手紧握,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锦然。
那侍卫被紫鹃这一通哭骂也不止如何是好,只进了禅房看了眼李锦然,神采大变,仓猝将李锦然从地上扶了起来,赶紧说道:“是我忽视职守了,我立即送李蜜斯回房涵养。”
保卫看她浑身被雨淋了湿透,不由开口劝道:“紫鹃。不是我不让你出来,而是老爷有命,要让李蜜斯禁闭禅房十天,这十天不得让任何人窥测。”
李锦然拍拍她的头,语气不急不躁:“我算过的事,甚么时候出过不对,倒是你,今晚表示还不敷卖力,差点就进不来了。敢坏我功德,看我拔了你的皮。”、
“小哥行行好,就让我出来吧。”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淡粉衣裙的女人,年纪看上去约有十七八岁。
“求您了。”她狠狠地给保卫磕了一个头,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她扶起来讲道:“紫鹃,半个时候够了吧,看了就从速出来。”
那侍卫手脚还算利落,将李锦然打横抱起,一脚踹开禅房的门,在雨中疾步走向李锦然的内室中。紫鹃紧跟在身后,心中忐忑不安,看着毫无人气的蜜斯,恐怕有个闪失她就再也回不来。
紫鹃被她这一说,当下红了脸,小声嘀咕:“我安知那门外那侍卫如此谨慎谨慎,苦肉计都用了……蜜斯!”
霹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让保卫打了个颤抖,从昏黄睡意中惊醒过来。一只老猫扯着嗓子“喵呜”了一声,听上去煞是凄厉,让侍卫不由皱了皱眉。
侍卫听此话当下不知如何决定,放她出来怕老爷见怪,虽说关出来的蜜斯是大夫人孙湘所生,现现在的大夫人最多算是个活人。当年孙家家大业大,孙夫人也曾在李府上无穷风景,却不知五年前中了甚么邪,变成了只能呼吸,没有任何感知的活死人。这李蜜斯也不幸,当年但是掌上明珠,安知孙夫人一病以后,她也失了宠。
她连连伸谢,仓猝拜了拜,踉跄地站了起来,用因雨水浇透而发白的手翻开了房门。一进到禅房内,她立即将门关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家蜜斯如何这么命苦,明显是嫡出的,偏不如庶出的矜贵。”紫鹃一遍放声大哭的喊,一遍将湿透的粉色外套脱下来,嘴里仍然不断:“蜜斯,你有没有事?身子是不是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