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也还好。”周昏黄看出戚廷岳情感有些不对,趴在大迎枕上撒娇,“周记你不是扔了个老彭出来吗?前面再安排安排,不会是大题目,本来也就是迟早要脱手的。府里在我看来也没甚么大不了的,起码吃喝我都在广玉山房那,这些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祖母么,她白叟家这么多年来对这些怕是最在乎不过的了。”
“再说,今儿福雅至公主来府里,赏了我很多东西不说,还说让我把公主府当娘家走动呢。这话就算咱不能顺竿子爬墙,但是震慑震慑某些人也是充足的。真到了危难时候,至公主殿下不会不管我吧,再说,另有游秀才和齐夫人呢,这类扯皋比拉大旗的事情还难不倒我。”周昏黄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仿佛外边的星子落到了她的眼睛里。
“当然。”戚廷岳瘦了一圈儿的俊脸扯出一个笑来,“只是这阵子小侯爷那边绊住太多,殿下早就念叨过我,我还不晓得如何跟你说,毕竟沥州你有一摊子事儿,尚京人生地不熟,府里除了祖母那儿其他的又……”
早晨戚廷岳返来的比较早,周昏黄方才脱了外套上床,就听到戚廷岳的脚步出去了。
“对了,至公主殿下怎会晓得我在背后?你说的?”周昏黄问道,只是语气里并无指责。若不是戚廷岳说出来,要么就是乌叔那边露了口风。戚廷岳吃力儿找出乌叔来背黑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把甚么都抖露了。
周昏黄本想服侍严氏回屋换衣,却被严氏笑眯眯的推了,“可别跟青舸几个抢活儿干,我可没月例银子拨给你的。归去躺躺去,方才又是坐又是站又是叩首的,回屋乖乖歇着去。”
好似一只手悄悄抚过她难以放松的心房,周昏黄回身一笑,“有祖母在,昏黄当然甚么都不惊骇。”
“嗯。”戚廷岳点点头,提及这他就想到小侯爷喜人的停顿,通俗的眸子也亮了起来,“小侯爷规复的很好,太医那儿断言光阴一到,新肉长齐,就是小侯爷病愈之日。正幸亏这之前,殿下跟我提了让你留下来的事情,固然不肯定你愿不肯意,我感觉以小侯爷的伤势好转环境,这时候把你推垮台面上来,是最好的机会。”
戚廷岳揉揉眉头,“留下也好。实在我也怕……我怕路上照顾不好你和孩子,也怕回了沥州我就忙得顾不上你……”
严氏不晓得有没有瞧出甚么,倒是欣喜欢畅大过了对段氏的重视。直乐得要回屋再清算点儿给周昏黄补身子的药材和给孩子做衣裳的面料来,之前想着他们长途跋涉,清算出来的东西挑挑捡捡去了七八成,这下好了,不消操这份儿心了,凡是好的合适的,伶仃留出来就成。
“殿下说,你会留下来?”戚廷岳先开口,嗓子有些沙哑,透着一股怠倦。
“祖母……阿谁……昏黄也不是用心要瞒着您,实在就廷岳晓得,本来寻了个游医的借口去帮小侯爷看看的,没想到歪打正着,廷岳才漏了口风,不然……”周昏黄结结巴巴的,内心忐忑的很。瞒着严氏,她内心真是过意不去,就怕严氏内心有疙瘩。
提及来,倒是戚廷岳的忸捏多一些。周昏黄是第一次做母亲,他是第一次做父亲,这个俄然来的孩子,一时让他们俩都乱了阵脚。福雅开初提起来的时候,戚廷岳就考虑再三,但是想到如果把周昏黄一人放到侯府,他俄然对本身这些年来对侯府的恨意和执念产生了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