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卫所,前胡这锯嘴葫芦就开口了,“公子,这如何办?还真干等着牛百户的信儿?”
“噢,是么。”周昏黄从风帽里暴露半张脸来,往最前边打马的那人望去,那是一张结实豪气的脸庞,只是……只是那眉眼,那五官,倒是熟谙得让周昏黄差点从顿时跌落下来。独一让她陌生的,是那熟谙的眉眼里,冰冷煞人的气势,和那闭上眼就能勾画出的五官上,目不斜视的不屑。
是……他?如何会是他呢?竟然会是他?!
“噢,我去莲房酒楼坐坐,你有事就去那边找我。”周昏黄好似刚刚才找回呼吸的频次,倒是一下子找不回脸上的神采了。那脸白的,跟冻青了一样。
“徐大人离职前,本是和这位周公子……噢,本该称声周女人的,本是和周女人谈了本年那冬衣冬被的买卖的。不想大人您来上任的时候,周女人去南边查账去了,这……这徐大人也没留个信儿给周女人,以是这两日返来了,周女人就来问一问的。”虽是十月的天,牛百户忍不住擦擦汗,他本来还真没敢上杆子跟千户大人提这周家的买卖的,就怕没阿谁本领牵线还把本身缠累出来的,真是人算不如天年,刚收了周公子的银子,这就来还账来了。
周昏黄和前胡来过卫所多次,也不是头一回碰到人,只是他们这些做老百姓的,对着官兵向来态度收敛的很好,能处好干系寻点便当和商机就是最好的了,犯不着冲撞了这些霸道的官爷,加上周昏黄夙来手上风雅,跟她打过交道的官兵都还算客气。面前这一队人马的气势,倒是太飞扬了些,看都不看立在路边的两人。
牛百户看着憨憨的,人又结实,但是因为给历任的镇抚和千户打动手,比普通的军爷又矫捷世故多了。先前收了银子,就算不晓得办不办得成事,被千户大人问起来周公子来,立马下认识的捡好的说。
卫所四周是营地连着营地,他们骑的慢,眼看顿时前面就是管道,还没来得及拉了缰绳挥两上马鞭加快的,劈面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年青男人直冲营地这边来,周昏黄来不及细看,从速手将马头往左一拽,顿时主仆两人都将马勒到了门路左边,悄悄看着面前这队人马目不斜视的朝营地里冲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