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齐氏又拉着周昏黄左看右看，“嗯，肚子大多了，你人倒是没长多少肉，胃口可还好？”
周昏黄说的并不客气，但是两人并不是第一次会商买卖经了，齐氏倒是听的当真。“你说的也有事理，但是如何说呢，有的吧，比如我陪嫁财产里头的，自小就办理铺子，有的还是几代人传下来做事的，总有些……”
周昏黄见齐氏心头已定，才浅浅一笑，“齐姐姐那里是不懂，是不忍心罢了。实在只要买卖做好了，只要不是不识汲引的，那里会虐待他们了。”
齐氏听了点点头，一样是情面，这还真不一样。做媳妇的措置故去婆婆留下的人手，做不好就得搭上名声，何况周昏黄在尚京并无甚么背景和人脉，如果碰上些刁奴，还真有些得不偿失。“你说的也有事理，我不过是感觉，你固然年青，但是绝对是把妙手，如许拖着，有些太可惜了。别看尚京大脉细多，实在也就那么回事，你婆婆故去的早，那些财产如果好好整合一下，比现在如许散沙般拖着走要好多了。”
齐氏也跟着呵呵笑起来，“行了你，到哪儿都亏不了你了。”
齐氏挑眉，些微讶异，“你可别蒙我，你又不是那只晓得在后院儿揣摩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说我说的头头是道，到本身身上还能摒挡不了不成？”
齐氏这回是真苦了脸了，食指悄悄往周昏黄的方向一指，“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那些老财产啊，偶然坏就坏在养了一帮子得力的人。此人吧，用的久了，弊端就多了。手头做的好的，当着我的面还能有个服帖样儿，如果我不出面，阿谁个比我架子还大，我不出面，换小我去使唤都使唤不动。老油条，让人头疼的很，偶然倒是花在制衡这些人的心机，都比花在买卖上的心秘密多的多。”
周昏黄笑道，“齐姐姐这话倒是对的，说是下人，得脸了，常常还更爱摆谱儿了。不过，齐姐姐想过没有，再得脸的主子，在外头面子再大，都不如银子大。齐姐姐与其花时候操这些闲心，那就是本末倒置了，不如还是多花些心机在买卖上。耐久钻在拿捏下人的琐事内里拔不出来，时候长了就是画地为牢，舍本逐末端。”
周昏黄撇撇嘴，“没甚么顺利不顺利的。先前买的阿谁，做的还是平常的买卖，姑息用着之前的掌柜伴计，背面接办的么……实在也不算接办，到是到我手里了，我这可没齐姐姐勤恳，还是原驴子磨原面，统统还是。”
进屋坐下，桌面上还摊着些帐本，齐氏让丫头做好暗号收进房里，明显是没看完，“一早查查帐本，老风俗了。”
“齐姐姐勤恳。”周昏黄恭维道，从丫环手里接过的茶盅，入鼻香气颇淡，但是茶汤看着光彩清润，倒是极其合适怀身子的人喝，她都有多日未曾喝浓茶了。
见周昏黄边说着边见礼，齐氏赶紧上前扶着她反对了，“来我这儿还这么客气做甚么，我这也是图费事儿，在二门这迎着你，不然该得去垂花门相迎了。”
下了软椅，齐氏亲身过来迎着，周昏黄赶紧客气道，“齐姐姐太折煞我了，这坐软椅到二门来，真是失礼极了。”
周昏黄不知齐氏是真忧?，还是谦善，只得顺着说道，“家大业大，天然事多了。不过想必这么些年，齐姐姐手边也有很多得力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