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贵不由点点头,贰内心细细阐发,周女人向来没坦白过本身的身份,连给他牵线的酒楼,也都是周记名下的财产,若他真要去探听,也不是难事,那周女人这些话定是没骗他的。
“我和前胡才从川北返来的,郭大叔您昨儿个还去镇上了,镇上羊肉卖多少钱一斤不晓得您晓得不?”周昏黄也不等郭大贵答话,兀自说着,“羊肉如果论整只卖,沥州城这边大抵是四两银子一只的,品相好点肥壮点的,撑死了四两半。川北才比沥州往南去一点,川北菜场上的羊肉,差未几个头的,就得六两到七两,再往南去,越往南越贵,覃岭岭南这两个郡,大抵是九十两,如果再往南,十五六两都有的。”
她这话是假少真多,独一一点假的,就是如果今后她出周家门,并不是郭大贵觉得的那样嫁出去。昔日她一味的拿周家的累累债务当出嫁的挡箭牌,但是这几天赋明白,这只是本身拉来的挡箭牌,不过挡的并不是那一回事。债务总有还完的一天,恐怕还没还完,那些有利不起早的人看着苗头就要收归去了。当时候莫非本身真要嫁出门去吗?
“我这儿有个买卖,本年想开端做起来。不过实话奉告大叔您,这是个极苦的差事,单靠您一小我也做不了。但是我想本年做了,来岁能持续做下去,本年权当练人手。”周昏黄拿了小树枝在地上划起来。
“至于钱么,有两个挑选,第一,买羊的钱我出,您往南边卖,卖了返来带返来的银子,我们除了买羊的本钱,剩下我们三七分,我三你七。第二个挑选,买羊的钱还是我出,您往南边卖,甭管你卖的亏了还是赚了,也不管买羊花了多少钱,我给您按一头羊三两银子的利润。两个随你选。”
周昏黄将树枝往地上一放,“这草原羊的代价,只会比沥州更低。到您家来之前,我已经差人往关外探听去了,如果去关外牧羊的村庄去收羊,数量可观的话,代价更是好说。关外的地盘比我们沥州还要瘠薄,并且牧民们到了夏季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嗯,没错。”周昏黄点点头,树枝往南边一点,“您看,这是我们从川北返来的时候,从羊肉估客那边探听的代价。郭大叔你是做猎户的,当是晓得,这越冷,羊肉代价还会越往上涨的吧?”
周昏黄顺手又去抓了吃了一半儿的兔子腿儿和煎饼,“关外的草原羊,我卖力牵线,我周家在沥州城还是有点根底的,通关文书甚么的都不难。不过交到了大叔您手上,背面就是您的本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