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百户可有说甚么事儿?冬衣冬被的活计还在还是赶工吗?”周昏黄端了茶盅问道,她直觉不是这复买卖上的事儿。如果买卖上有甚么不对的,犯得着来找店主么,小事的话几个掌柜的能做主,如果大事……卫所如果有大定见,必定早就琵琶别抱另找人合作了,如何会特地等她返来再决定的。
周昏黄将郭汪氏的神采瞧在眼里,只当是没瞥见。郭大叔选人,天然有可取之处,如果有甚么不铛铛的,想必伉俪俩也会再筹议的,她是想拉郭家一把,也是想让郭大叔今后能悠长的跟着她做事,就不必手伸得太长了。很多人不是没有做事的才气,而是手脚和脑筋被束缚的多了,都不晓得如何使力了。
“嗯,我说先给他五两银子,返来了再给五两,爱民一听就承诺了,”郭大贵内心也是感喟刘爱民幼年磨难,“他应下了,我顺道去了村东头,叫了张家老三,也说定了。”
“嗯,天冷了,守夜多穿点儿,别冻着了。”周昏黄客气体贴一句。
“那小鹿呢?”小强将他的木剑夹在胳肢窝里,蹲着看腿被绑起来的母鹿。
“嘿嘿,我们皮粗肉厚的,无妨事,公子在外边辛苦,您多重视才是。”马婆子甚是会说话,即便周昏黄只给了个背影,她也不住的点头哈腰。
“爱民啊?”郭汪氏听了眉梢一喜,这刘爱民家是村里最难过的一户了,父亲死的早,寡母好不轻易带大儿子的,但是刘爱民快十九了,甚是能刻苦的,就是一向娶不上媳妇儿。
“嗯。小的记着了。”前胡慎重的点头。气候越来越冷,贩羊就是个时令买卖,得跟老天抢时候,并且如果太冷的话,郭大叔一起赶羊,路上不免有冻伤冻死冻病的,这可就是大丧失了。
郭大贵指着母鹿说道,“跟他们说定了我才上山的,还好那天新挖了几个圈套,这母鹿就是掉那边去的。母鹿还是活的我就扛着,小鹿已经没气儿了我就拖着,到山下干脆叫了爱民帮手把小鹿分了四块儿,他家,张家,里正家,和村长家,恰好一家一份的。这两天有空我再进山一趟,看还能寻着点甚么的,干脆昨儿升的几只大兔子也不消到镇上去卖了,凑一起,到时候给摆布邻居分分的。”
紫苏红唇一撇,“可不是!连老爷都轰动了,昨儿个还来问呢,如何卫所的买卖接了女人你却不见人了。”
这时郭汪氏也走出来,对猎物她固然看着欣喜倒是见惯了的,“如何这时候才返来?再迟一点,饭都该焖过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