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让人上门提亲去。”戚廷岳一口粥就一口馒头,语气好似在说如果有个小菜更好般平平。
戚廷岳只感觉贴在一起的身躯从温热渐突变得滚烫起来,不过,温热的是她,滚烫的是他。贰心跳如鼓,喉咙发痒,尽力禁止才悄悄问道,“昏黄?昏黄你还喝不喝了?”
周昏黄咳嗽好不轻易止住了,眼里的泪水却似是决堤了般止不住了。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但是……但是,我家里大抵不会同意的。”
“洗……洗好了。”周昏黄将手里已经变冷的帕子放好,冷静跟在戚廷岳身后往外走去。
“洗好没?”戚廷岳双手环胸斜靠在灶间局促的门边,一出声吓得周昏黄一颤抖。
戚廷岳喝他的粥,不再说话。只是内心还在戏谑,本来阿谁永久一脸沉着稳定的周昏黄都是假的,面前这个怯懦脆弱的才是真的,另有昨晚阿谁喝醉了耍赖抱人的也是真的。
周昏黄想起阿谁梦来,一样的角度,分歧的是烛火暗淡,戚廷岳和顺的叫她喝水,然后她还摸了戚廷岳的脸,那触感和温度在梦里跟真的一样,然后,然后她就搂着戚廷岳的脖子睡着了。
戚廷岳刹时就生硬了身躯,连喉头都在颤栗了,他用力儿稳放心神,才勉强端住了手中的茶杯,然后用别的一只手去拦周昏黄的手臂,“别乱动,你不是做梦。”
周昏黄张张嘴,不晓得如何答复才好。那不是梦么?那戚廷岳如何会在外头唤她?硬着头皮翻开被子下床,身上的衣裳连领口都是紧紧的,周昏黄呼出一口气,还好昨儿本身只是赖在人家怀里,没有更过分的行动。
周昏黄这下就没答出来,一口粥呛在喉咙间,呛得她眼泪都咳出来,只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不解的看着戚廷岳。
戚廷岳一早就起来,在灶间寻了简朴的食材熬了点粥,又出门去买了几个馒头。
小木桌上一盏燃烧的烛火。一套茶具,此中一个茶盅不是倒扣着,而是口朝外,较着是有人用过的。另有本身在棉被下竟然是和衣而睡。
周昏黄一边说一边暴露从内心延展出来的笑容,戚廷岳看着怔愣了一下,周昏黄两只手就自但是然的往上攀附到戚廷岳的脖间。她像个嗜睡的松鼠,挂在独一能抱紧的树杆上,闭着眼睛,嘴角带着满足幸运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