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您先坐着,小的亲身去看看厨房里筹办的可还安妥。”钱掌柜点头哈腰的退了去,打了一夜盹儿,此时脚步乐颠颠的格外有劲儿,呵呵,又是跟往年一样,装模作样看一遍,看完又是半句话没有的,看来本年又顺利过关喽!老刘啊老刘,不晓得你本年的运气是不是也能一如既往?
“来了,坐吧。”昏黄在账册里抬开端,好似对跟着两人飘出去的酒气没有发觉,叮咛一句就持续埋首于手中的帐本。
钱掌柜一副欢迎之至的笑容,“你那院子早打扫好了,咱哥儿几个中午好好聚聚才是……”
到了后半夜,前胡陆连续续添了好几次灯油,昏黄仍然聚精会神的一本接一本的察看着,而劈面的两位,昏黄不时瞟畴昔一眼,已然是呵欠连天满脸倦怠了,即便是她如许长年不碰算盘的,也看得出那稀稀拉拉拨动的声音里,底子就是瞎拨的。
“好啊。”周昏黄神采淡淡的,她是重新到尾没睡的人,眼睛里倒是半点疲色不显。
“店主辛苦了,要不先吃点早餐……小的已经让人备着了。”钱掌柜奉迎的说道,心想老刘没来也是功德,先查他们两小我的,一宿也就完事儿了,平常三家一起,根基上得熬个一天一夜的。
当天中午姗姗来迟的老刘往周记的堂屋里一坐,半个身子斜斜靠在宽背椅上,风俗性的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盅看着茶叶有些皱眉头,即便三个郡是连在一起的,川北到底是靠北啊,这茶就是不如他们川南的清爽精美。
你好,我好,大师好。
嘴角一阵挖苦,手头还是马不断蹄,昏黄却半点没让钱马二位下去歇息的意义。店主还在挑灯夜战,你们俩位即使是在打混,那也得陪着混。倒是前胡,固然默不出声,回归去添灯油,老是将那油壶重重“砰”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放,出去添茶,不晓得是夜风大了点,那屋门老是“啪”的一声猝不及防的被带上,回回都吓得打盹连天的钱马二位差点从坐位上弹跳起来。
老刘乌黑的脸上浮起一丝不屑的笑容,“那我就在这儿住下了,忙了一早晨想必店主累极了,等来了铺子,我再交验我那一份儿吧。”
“哦?都来了?”钱掌柜立马酒醒了大半。法度也慎重多了,朝帐房快步走去。背面马掌柜也从速亦步亦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