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看了沧蓝一眼,目光中带着赞美:“你做得极好。刘安然是个武夫,遇事果断,判定的承诺也合适他的性子。孟志远是个文人,本就带着几分酸腐味道,且自视狷介,如许回应沐王也不会生疑。”
“这我们不必担忧,付大人是礼部之人,交给付大人就是。”说话的该当是李德忠,许是因为在吃甚么东西,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秋试也只另有十多日的时候了,孟志远和刘安然筹办得如何了?”昭阳端起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杯,喝了一口。
掌柜却点头道:“这一次不但是一叶居的掌柜,他们的少店主也来了,楚国首大族的公子,实在是获咎不起的。”
沧蓝赶紧应道:“其他三人公主猜得都没差,另有一个是太府寺的周其禄。”
沧蓝做事她夙来放心,加上另有几日就要结婚了,结婚以后见面的机遇就多了,昭阳也不急在一时,也不再多问,将杯中茶水饮尽,便站起了身来,出了屋子,下了楼。
人一走没一会儿,沧蓝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将琴桌下搬开的石板放回了原处。
“他们口中的主子,十有八九是沐王。”昭阳想了想,终是弥补了这么一句。
几人都应了是,又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分开了。
恭维的声音垂垂低了,朱大人又道:“我待会儿就去同主子说一说,看看主子有没有甚么高见,如果主子同意了,我给你们传个信,按着这个别例各自筹办便是。”
等着苏远之分开了,昭阳才昂首望向沧蓝:“方才那四人,一个是礼部的付青岚,一个是翰林院的李德忠,另有一个姓朱的,我猜想该当是御史台的朱槿,别的一个一向没如何出声,是谁?”
昭阳转过甚看了沧蓝一眼,却见沧蓝神情固然也有些无法,却仿佛不是太吃惊的模样,倒像是如许的事情并非第一次产生一样。
掌柜闻言,叹了口气:“来个位刁钻的客人,到处刁难……”
见着沧蓝和昭阳一同,掌柜赶紧行了礼。
昭阳却笑了起来:“不知本日来的是叶府的哪位公子?”
“如果以上都未成,就只能等着拜了堂送入洞房以后,送入了洞房,苏远之就要来敬酒了。苏远之一走,喜房当中也就只要几个丫环婆子和喜娘了。这一回的喜娘是礼部安排的,到时候派个武功高强一点的去就是。”
见昭阳的眼神中带着扣问,沧蓝才苦笑了一声道:“是一叶居的掌柜,我们君子楼开业到现在,抢了一叶居很多的客人,之前便来过几次。”
“摆布结婚的时候,昭阳公主定然是盖着盖头的,即便是我们悄悄将人给换了,也决然没有人能够晓得。等着拜了堂送入了洞房,苏远之进喜房的时候,就是最好的刺杀机遇。”付青岚轻笑着道。
沧蓝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忧色,笑着应道:“这些可都是公主教会奴婢的。”
本想从后门分开,刚走到竹林,就瞧见掌柜仓促忙忙走了过来,眉头紧蹙着,似是遇见了甚么难事。
昭阳悄悄点了点头,将这四人的名字记在了心上,这四人大略都是沐王手中较为得力的人,一个也不能留。
“另一个别例,则是让替代昭阳公主的刺客藏身在恭房当中,如果出恭,昭阳公主定是单独一人,这也是机遇。结婚得一整日呢,我就不信她一整日都不消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