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红花有打胎的感化,很多大户人家都熟知它的味道,可因着是家具,师父又在软塌上刷了几层漆,刷了漆后,漆的味道大,就将那藏红花的味道给挡住了,而后放在阴凉通风的处所安排几日,就再也闻不到了。”
昭阳微微蹙了蹙眉:“李森不是驰名的木器名家么?莫非还赚不到银子?”
“那软塌当中,究竟有何奥妙,说!”昭阳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戾气。自小在宫中,父皇虽仁慈,但是却毕竟是帝王,帝王威仪自是有的。她看很多了,也学到了几分,固然在宫中不见得吃得开,但是恐吓恐吓布衣百姓,却该当是没有甚么题目的。
“你说,是师父让你去找金丝楠木?去了半个月,那半个月前,你一向都同你师父在一起?”昭阳轻声问着。
昭阳抬起眼来,冷嘲笑了一声,此事听起来倒是非常偶合,只是如何这东西,就这么巧的,到了宫中,还落在了贤妃手中呢?只怕不是偶合这么简朴。
只是,没有人理睬他,府尹已经叫了衙役出去,查找线索,本来便被各种木头做的东西堆积满了的屋子,一下子就拥堵了起来。昭阳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身上,沉默了半晌,才道:“你随我出去一下吧,我有话要问你。”
“然后,师父又用了兰草、红朱砂、荩草、茜草做成涂染颜料,在软榻上绘制了一些意味着吉利的图案,实在这些东西本是有害的,如果被火一烤,那药效自会悄无声气地阐扬出来,会让人变得畏寒和嗜睡,对软塌更加依靠。有孕之人,自是接受不住,普通三四个月,便会落胎。而如果没有身孕的,用久了,只怕也再难有孕。”那男人声音低了几分。
那男人神情似有几分镇静:“那软塌,本是孙将军府上一个夫人定做的,那夫人于师父有拯救之恩,师父也是为了帮手才做的。那位夫人在孙将军府上极受宠嬖,只是却一向没有子嗣,前段日子,孙将军的另一名姬妾有了身孕,那姬妾与那位夫人夙来反面,那位夫人才找师父定做了这软塌。”
昭阳的手在袖中紧紧握紧了,半晌,才诘问着:“如何不好,细心说来。”
昭阳想着,便又望向那男人:“你说,你师父是决然不成能他杀的,又是为何?”
昭阳见苏远之眉头紧蹙着,眼中带着深思,亦是有些猎奇:“可有甚么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