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苏远之缓缓闭上了眼,半晌,才翻身倒在了昭阳的身边,昭阳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便有眼泪从眼中滑落了下来。
“收走了,郑公公亲身来的。”姒儿轻声应着。
苏远之说完,就推着轮椅往前走去,走到门口,门俄然便打了开来。
姒儿应了声,分开了正殿。昭阳才抬脚入了寝殿,走到了铜镜前,靠近铜镜检察本身的脖子,便瞧见铜镜中有些模恍惚糊地映出脖子上那清楚可见的牙印。
昭阳痛呼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苏远之,不要。”
昭阳一愣,借着窗外廊下挂着的灯笼的灯光,却瞧见苏远之的脸在面前放大,越来越近。
姒儿应了声,取了大氅来给昭阳披上了,昭阳便低着头,径直出了御乾殿,回了昭阳殿。
说完,赵汉云才含笑着退了下去,劈面那道如同锋芒在刺的目光才收了归去。昭阳便又让姒儿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方才平复了几分。
昭阳咬紧了牙关,半晌,才抬起手来擦干了眼泪,坐了起来。
姒儿愣了愣,眼中带着几分苍茫,被撞了?被撞了是如许的伤口吗?
见昭阳返来,才赶紧站起家来迎了上来:“公主返来了。”
走过来的恰是那太傅的儿子,先前在殿上演出剑舞那一名,那男人走到昭阳面前便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道:“草民赵汉云拜见昭阳公主,久闻昭阳公主之名,甚为敬慕,本日一见,惊为天人,敬公主一杯,祝公主来年龄事顺心,高兴和乐。”
昭阳点了点头,这才稍稍规复了一些,有了谈笑的表情:“年夜饭可都筹办好了?”
“你早些回御乾殿,莫要被人发明了,不然有口难辩。”苏远之轻声道,轮椅的声音垂垂远去。
昭阳一惊,反射性地便抬起手来捂住了本身的脖子,眼中有些慌乱:“没事,先前出去的时候被撞到了的。”
只是昭阳既然都已经如许说了,姒儿自也不敢多问,便退到了一侧,只是目光如有若无地打量着昭阳的脖子。
昭阳一愣,还未开口,便发觉到有一道极其阴冷地目光扫了过来,让昭阳几乎将身前的酒杯打翻在地。
昭阳一怔,面色俄然便红了起来,苏远之,你个地痞!
“早便备上了,酒也备上了,一向温着呢,现在便上菜?”一旁的宫女赶紧问道。
耳旁苏远之的呼吸声渐重,唇缓缓往下挪了挪,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