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在心中想着,他仿佛常日里穿的衣裳也是青色的,只是会换各种暗纹罢了。
姒儿说着,就为昭阳换上了衣裳,又为昭阳梳了发髻,选了和衣服相配的稍显高雅一些的簪子给昭阳簪了。
昭阳有些无法地笑了起来,抬起手来戳了戳姒儿的额头:“我又不是嫔妃,又不需求吸引父皇的重视,穿这么花梢做甚么?”
如许倒是轮到淳安愣了一下了,沉默了半晌,才有些难堪地笑着,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
“公主容色出众,哪怕是这般清冷的衣裳也能传出几分艳色来。”姒儿退后了几步,笑着道。
帝后姗姗来迟,世人行了礼,说了些吉利话,便各自入了座。
昭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将酒杯倒了下来,给淳安揭示了一下。淳安便也喝了酒,照着昭阳的模样,将酒杯给昭阳瞧了瞧,才放了下去。
昭阳瞪了她一眼,才轻声叮咛道:“你随我一同去御乾殿赴宴,让他们在殿中的人做些好吃的,多煮一些饺子,宫宴每年都是那些节目,也没甚么看头,我返来以后,我们殿里再如往年一样,聚一聚。酒也备一些,炊火也让人筹办一些,一年可贵热烈热烈。”
不睬她?昭阳闻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罪名扣得,倒是有些莫名了,她那般算计本身,本身莫非还能没有自知之明,非得要舔着脸贴上去?
待统统都筹办安妥了,昭阳便带着姒儿一同,往御乾殿去,御乾殿很多人都已经到了,倒是热烈不凡,宫人引着昭阳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刚一坐下,就感遭到劈面有人在看她,且不止一人,昭阳抬起眼来,就瞧见苏远之和拓拔奎身后肃立着的仓央的目光都落在了本身身上。
昭阳笑着望向姒儿,眼中带着几分滑头笑意:“你不是但愿我在宫宴上出彩一些么?本日是除夕,大部分人只怕都会穿明艳一些的色彩,唯有我穿这个色彩,岂不是一眼就瞧见了我?”
昭阳嘴角的笑容微微一顿,半晌才道:“十多天了,她的伤该当好些了吧。我明儿个出宫,去瞧瞧她,你也筹办一些她爱吃的东西,我一并给她带去。”
“这才是我的好mm嘛,除夕了,来岁mm就要结婚,出宫另立府邸了,提及来,皇姐还真是舍不得呢。祝mm万事顺利,来岁活得更出色。”昭阳笑眯眯隧道,话中却自有深意。
“就你心机多,甚么驸马,胡说八道。”昭阳含笑着轻斥道,眼中却俄然闪过了苏远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手悄悄摩挲着姒儿拿着的粉色衣裙。却俄然想起了苏远之那日放在殿中的那青色锦囊,和在丞相府的时候,他身边那侍从送来的青色衣裙。
“我可有青色的裙衫?”昭阳抬起眼来望向姒儿,轻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