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美人抬起手来擦了擦泪水,才摇了点头道:“只怕不是,殿中的饭菜都是从御膳房端的,且其他宫人都同贱妾一起吃的,他们也并未见中毒迹象。”
皇后闻言,便又蹙起了眉头,若不是在饭菜当中,那是在那边?
皇后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问道:“但是有人在你的饭菜当中下了毒?”
立在一旁一向没有开口的孟婕妤也仿佛有些惊奇:“贱妾此前过来走动,也觉着这被面都雅,只是未见过妆花缎,倒是不知,竟然是……”
昭阳点头,眸光淡淡地扫过那套茶具,才轻声道:“恕昭阳直言,方才昭阳都在打量这寝殿,寝殿中很多东西都较为寒酸,但是却有几样东西有些分歧。一个,是桌子上的那缺了一个小口的花瓶,另有桌子上那套茶具,另有的,便是齐美人身上盖着的这一套妆花缎。不知,这些东西,是从那边来的?”
那九香抽泣了几声,才应道:“宫中的被子太薄了,反面缓,主子让奴婢去尚宫局讨一床被子,但是尚宫局的人不肯给,奴婢不知该如何同主子讲,便不敢回殿中。转到了贤福宫门口,就瞧见德嫔娘娘带着宫人肝火冲冲地从贤福宫中走了出来,宫人手中抱着很多东西,德嫔娘娘却让她们拿去扔了。”
昭阳摇了点头:“不成能,昭阳比来在帮着母后办理宫中事件,便晓得,就拿齐美人身上的这妆花缎来讲,这妆花缎是新送进宫的贡品,一共也就只要四匹,母后宫中得了两匹,贤妃和德妃宫中各得了一匹,涓滴未剩,齐美人的宫人又如何能够拿到妆花缎,还多到能够做被面?”
床上齐美人的眼中也模糊有几分泪意,昭阳在心中叹了一声,宫中女子,如果不得宠嬖,日子便真正非常难过了。
昭阳便抬起眼对着太医道:“烦劳太医瞧瞧,那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当中,可有甚么不当?”
那叫做九香的宫女浑身一颤,仓猝磕了几个头,全部身子都在颤栗:“奴婢也不晓得,这东西竟然是妆花缎啊。”
皇后闻声昭阳的话,目光在殿中扫了一圈,也落在了齐美人身上。
九香慌镇静张地站起家来,从殿中搬出了很多物件,全都放在了桌子上,太医上前一一检察了,好久,才同昭阳禀报导:“这些器物,倒是只要茶壶当中有毒药,且在茶壶嘴上,不易发觉。”
“奴婢也不晓得,那茶壶当中,竟然会有毒。”
皇后眉头悄悄蹙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寒意,半晌才道:“齐美人此次中毒,倒实在有些冤枉,这毒,大略并非是针对齐美人的。”
蝉儿应了,亦是快步退了出去。
昭阳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齐美人身上的妆花缎做的被子上:“这被子也得好生查抄查抄,齐美人放心,新的被子一会儿便会送来。如果今后再遇着尚宫局剥削你们的东西不给,固然来昭阳殿同我说便是。”
“主子见奴婢拿了那么多东西返来,便问奴婢是从哪儿拿的,奴婢不敢说实话,就说,因着是新年,尚宫局便多给了一些东西。恰好内里那只花瓶被宫人摔破了一个角,奴婢还说,尚宫局的那些人踩高捧低的,见主子不受宠,花瓶都只给了一个坏的。主子听了这话,就没有思疑。”九香满脸是泪,哽咽着道。
这一剪,从那些棉花当中,便落下了很多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