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猛地站了起来,面上尽是忧色:“你说甚么?有昭阳的动静了?昭阳在哪儿?可有受伤?”
正说着,便瞧见郑安闲从殿外走了出去,皇后一愣,赶紧问道:“郑公公,陛下但是下朝了?”
郑安闲摇了点头,朝着皇后行了礼:“娘娘,有公主的动静了,陛下惊骇让娘娘等急了,让老奴先来禀报一声。”
沧蓝一愣,眼中有些惶恐之色,眸中的光彩一点一点暗淡了下去,脸上勉强保持着笑容:“奴婢明白的,奴婢现在这个模样,恐怕也做不了甚么事情,公主放心,奴婢养好了伤再回宫。”
昭阳见状,眼中有忍不住出现了泪意:“我没事,你瞧瞧你都成甚么样了,还担忧别人。”
“苏丞相?”皇后一怔,只是却也抵不过听到昭阳安然无恙的高兴之情,仓猝道:“本宫这就去接昭阳回宫。”正欲往外走去,却只觉着面前看到的天下都在扭转,头一晕,便倒了下去。
沧蓝有些奇特地望着昭阳,昭阳伸手握住了沧蓝的手道:“沧蓝,本日我恐怕不能带你回宫了。”
丞相府中,沧蓝也已经醒转了过来,固然仍旧浑身是伤,只是瞧见昭阳安然无恙,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奴婢担忧了一起,一向想着公主有没有事,想着马不敷快,惊骇被刺客抓住,见到公主好好的,便也放心了。”
郑安闲赶紧应着:“娘娘莫要焦急,昭阳公主昨夜遇刺,幸得苏丞相路过,救下了公主,公主为了遁藏刺客,将本身藏在了雪内里,有些冻着了。丞相已经让大夫给熬了药喝了,并无大碍。只是公主说,刺客埋伏在回宫的必经之路上,为了确保公主的安然,丞相并未送公主回宫,现下在丞相府中疗养呢。”
“娘娘,你还是先回宫去歇会儿吧,都熬了一夜了,你身子也受不住啊。”一旁的李嬷嬷轻声劝着。
昭阳拍了拍沧蓝的手,噌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如果她再不还手,只怕总有一天,她的仇恨,乃至她的性命,便会像昨夜在这院子里产生的那统统一样,被安葬。
昭阳沉吟了半晌,眼中俄然闪过了一道亮光:“本来,他说的是这个,我明白了。”
昭阳一愣,有些没有明白苏远之话中之意,蹙了蹙眉头:“我有甚么安排,尽早做决定?宫女,沧蓝?”
昭阳摇了点头:“你先听我说。”
李嬷嬷赶紧应了,唤了宫女来,扶着皇后出了养心殿。
昭阳应了一声,才又轻声道:“我走了,先回宫了。”
内里又传来了明安的声音:“公主,陛下的御驾将近到府外了。”
李嬷嬷赶紧接住皇后,吃紧忙忙隧道:“娘娘,你如何了?”
昭阳抬起眼来擦了擦眼角的泪光,微微低下头来:“我也会常常出宫来瞧你的,放心,你伤还未好,我会同丞相说,让你现在丞相府中疗养一阵子的。丞相没有你设想中那么可骇,起码这一次他但是救了我们俩呢。”
沧蓝未曾想昭阳竟然有了这些动机,心中不成谓不震惊的,只觉得昭阳是因为刺客的事情俄然有了设法,沉吟了半晌,才道:“奴婢怕做不好。”
皇后摇了点头,面色不动:“没有昭阳的动静,我睡不着。”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明安的声音便从内里传了出去:“公主,公子派人传话返来了,说陛下带着人来接公主回宫了,公子说,他并未同陛下提及公主的宫女之事,让公主如果有甚么安排,尽早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