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帝正忙,才笑了笑道:“父皇正忙着,且有红袖添香,昭阳就不打搅了,就先归去了。”
“听闻,德秀士同那雅婕妤吵起来了呢?争论当中,仿佛提到了淳安公主。”蝉儿面上尽是甜美笑容:“莫非是淳安公主有孕之事被陛下晓得了?”
“但是一个红色的胡蝶簪子?”柳雅晴闻言,便轻声问着:“我见公主簪过的。”
帘子被掀了起来,蝉儿从内里走了出去,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公主。”
“你说的也有几分事理……”昭阳沉吟了半晌,才道:“便按着你说的办吧,我大前日尚且戴过那支簪子,你将明天和前天进过内殿的人的名单都清算出来吧。”
“公主,郑公公既然出了宫,只怕一时半刻也不会再有新的停顿,不如先歇下,明日一早定然便有定论了。”蝉儿谨慎翼翼地提着建议。
楚帝正在批阅奏折,一旁磨墨的倒是柳雅晴,楚帝手边尚且放着一碗尚未喝完的汤。
昭阳抬起眼看了蝉儿一眼,才笑了笑应道:“父皇晓得,本就是迟早之事。”
好戏?昭阳勾了勾嘴角,倒的确是一场好戏。
“那我们可有得好戏看了。”姒儿闻言,眼中尽是笑意。
柳雅晴低下头,脸上带着一抹害羞带怯地笑,轻声道:“公主又打趣妾身。”
“探亲?”昭阳嘲笑了一声:“雅婕妤身边的悠然是从淮南带过来的,在渭城有哪门子的亲戚?”
楚帝笑呵呵的应了。
昭阳抬起眼望向柳雅晴,轻声道:“雅婕妤本日簪的点翠镶珠胡蝶簪子可真都雅,我夙起的时候本也筹算簪一支胡蝶簪子的,那支簪子是此前齐美人给我做的,用丝线缠的,倒是非常风趣,但是却竟然寻不着了,只得作罢。”
脚步一顿,才勾了勾嘴角道:“十有八九,是因为昨日受了德秀士的刺激,想起那日我说的淳安有孕一事,特地派人去宫外刺探动静去了。得肯定了我说的是实话,才有机遇朝德秀士发难啊。”
“你现在愈发的大胆了,连父皇都打趣。”楚帝笑了起来,挥了挥手道:“去吧。”
昭阳看了姒儿一眼,扬声道:“蝉儿,你出去一下。”
昭阳分开了养心殿,走到御花圃,姒儿见四下无人,才轻声道:“听闻,本日雅婕妤身边的悠然和德妃身边的雪柔都出宫探亲去了,先前在殿中,奴婢放着蝉儿,都未敢同公主说。”
蝉儿听闻此事,就让人刺探动静去了。
昭阳抬起眼来,看了看姒儿,姒儿悄悄点了点头,昭阳才勾起嘴角,从一旁取了一本书来看。
“公主,子时都将近过了。”姒儿轻声道。
去未央宫请了安,这些日子要筹办太后寿辰之事,事情却也很多,昭阳忙到晌午,在未央宫用了午膳,才回到昭阳殿。回了昭阳殿,却又叫姒儿去熬体味暑的绿豆汤来,本身亲身送去了养心殿。
果不其然,昭阳刚用了晚膳,便听到了风声,说德秀士仓促忙去了倾颜殿。昭阳勾了勾嘴角,本日下午以昭阳在养心殿瞧见那景象,今晚,父皇决然是在倾颜殿的。
“莫非那小贼不识货?”姒儿眨了眨眼。
昭阳见状,便笑了起来:“看来,昭阳这返来错了。本想着给父皇送碗汤的,成果父皇都已经喝上了,都说雅婕妤最是体贴,看来公然如此。”
蝉儿闻言,面上尽是惊奇:“簪子丢了?奴婢并未见到过。公主这簪子是甚么时候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