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帝转过甚望向郑安闲,惊奇非常。
楚帝瞥了郑安闲一眼,顺手拿起一本奏折就朝着郑安闲扔了畴昔,郑安闲仍旧笑呵呵地接了,恭恭敬敬地放回了御案之上。
“你的意义我明白了,十有八九,那尊送子观音是德嫔送的,想要看昭阳的笑话,昭阳那孩子猴精猴精的,就直接将那观音摆了出来,别人问起就说是德嫔送的,想着迟早会传到朕这儿来,想让朕给她做主。”楚帝笑了起来。
郑安闲低着头应着,半晌,才接了话道:“老奴倒是觉着,昭阳公主这股聪明劲儿,有点像陛下您?”
楚帝又从一旁取了一本奏折来,眼中却模糊带着几分失落:“朕的这些个皇子皇女,太子性子跳脱,不学无术。沐王倒是有些本领,可惜心眼太多。昭阳算是最得朕心的,这一年来长进特别大,如你所言,有几分朕当年的风采,只可惜,是个女儿家。”
“她不晓得那是送子观音?”楚帝将手中的笔一并放了下来。
传旨寺人几次望向德嫔,笑容有些勉强,赶紧出了育德殿。
郑安闲觑了觑楚帝的神采,接着道:“但是方才主子去昭阳殿的时候,却瞧见,昭阳殿正殿当中,果然供奉着一个送子观音。”
“说昭阳公主在昭阳殿的正殿摆了一个送子观音供奉着,公主这还没嫁呢,就想着生孩子的事情,实在是有辱闺誉的。还说,苏丞相腿残着,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生孩子呢,昭阳公主就这么心急。”郑安闲将那些下人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楚帝眯了眯眼,挥了挥手,就取了折子看了起来。
楚帝沉默了一下,面色才稍稍严厉了一些:“毕竟是德嫔做得不对,昭阳名义上也要叫她一声母妃,她送了那送子观音畴昔,明摆着是在嘲笑昭阳。昭阳的婚事,是朕做的主,算起来,昭阳本是不肯的,但是朕旨意一下,她却也顺服地接了。德嫔嘲笑昭阳,不就是在嘲笑朕吗?”
触及皇子皇女,便触及了储位,即便是一向跟在楚帝身边的郑安闲,也不敢妄自颁发定见,只笑呵呵隧道:“主子倒是感觉,自从丞相开端教诲太子殿下以来,太子殿下倒是进步非常快的。太子殿下幼年,自是性子跳脱一些,陛下合法丁壮,也不必急于一时。陛下雄才伟略,皇后娘娘在闺中的时候也是个才调横溢的女子,陛下和娘娘的孩子,哪会平常?”
楚帝一愣,眉头紧蹙着,从一旁端了茶来喝了一口,重重地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哼了一声:“公主和丞相也是他们能够妄议,能够诽谤的?”
“本宫从妃位一起跌下来,现在还折损了淳安,这近一年的时候一来,一桩桩一件件,都仿佛和那小蹄子脱不了干系。”德嫔脸孔狰狞,咬牙切齿隧道。
“你的意义是?”楚帝扬了扬眉。
“娘娘……”雪柔一个劲儿地安慰着:“娘娘莫要为了昭阳公主气坏了身子啊。”
“邪乎?”德嫔朝着茉莉的方向转过了头来,一双眼睛没有焦心:“是啊,此前奴婢觉着,昭阳公主是个纯真仁慈的,极好对于,一向被娘娘和淳安公主牵着鼻子走,随便设个套就等闲上了钩。”
德嫔面上冷意更甚,眼中闪过一抹嗜杀之气:“既然中了邪,既然被不干不净的东西附了身,那就应当找人来驱邪了。”
“主子经不住猎奇,就问了问昭阳公主,为甚么将这么一个观音像供奉在这里呀?”郑安闲笑呵呵隧道:“公主说,那是公主生辰的时候,德嫔娘娘送的。说她瞧那观音像面庞慈爱,雕工精美,感觉是件不成多得的上品,就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