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眉头越蹙越紧,半晌,才仓猝跪倒在了地上,神情带着几分惶然:“皇后娘娘恕罪,微臣无能,贤妃娘娘方才遭到严峻的撞击,又被压到了腹部,腹中胎儿已经……”
太医赶紧应了声,从药箱中取了药,便由宫人带着去熬制去了。
贤妃闻言,似是发了狂普通,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仓猝吼道:“住嘴!你胡说八道,拉下去杀了!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明显好好的,明显好好的,你看,我肚子还是这么大,他明显好好的!”
声音当中,仿佛已经没了力量。
楚帝点了点头,没有回声,抬脚便入了内殿。
贤妃满脸痛苦之色,额上有盗汗沁了出来,似是痛到了极致,却也只能大声喊着:“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殿中诸人皆是有些骇然,楚帝沉默了很久,额上青筋模糊暴起,半晌才道:“朕出来瞧瞧贤妃。”
好久以后,楚帝才从内殿走了出来,神采乌青,眼眶竟也模糊泛着红:“拿了催产药,去给贤妃喝了吧。”
“贤妃娘娘入宫这么多年,有身倒是有几次,但是孩子却一个未能安康诞下,现在好不轻易瞧着孩子也已经六七月了,便要出产了,却俄然出了如许的事情,只怕是完整将她压垮了。”一旁的康婕妤轻声道。
太医赶紧道:“贤妃娘娘已经小产,如果不将腹中孩子落下来,便会如难产普通,腹痛不止。且日子久了,那已经成型的孩子便会垂垂成为一副骸骨……”
楚帝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了返来,望向了太医:“太医,如果不将孩子落下来,会如何?”
“太医!快,传太医!将贤妃扶到寝殿,快!”皇后见那衣裙上的赤色,面上的赤色亦在一点一点地褪去。
宫人仓猝冲了畴昔,只是贤妃却已经重重地跌倒在地,且被德秀士压在了身下。
好久,太医才提着药箱来了,一进门,便仓猝冲到了榻边,给贤妃把了脉。
刚走出内殿,就瞧见楚帝快步走了出去,见到皇后,便赶紧道:“如何了?贤妃腹中孩子可有事?”
殿中世人自是明白贤妃腹中孩子只怕已经没了,只是瞧着贤妃这般模样,亦是忍不住有些叹惋。
未几时,就闻声贤妃压抑的哭声从殿中穿了出来,而后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喊:“陛下,太医说臣妾的孩子没了,他定然是骗臣妾的对不对?臣妾的孩子都这般大了,臣妾经常能够感受在他在臣妾的肚子内里动,他定然是个活泼的孩子,陛下,你说对不对?”
皇后亦是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开口!你开口!”贤妃的声音几近沙哑,伸直成一团,躲在床的最内里,面上因着疼痛神采已经几近惨白,眼神却仍旧倔强:“你胡说,他好好的,为何要将他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