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皆立在殿中,君墨手指悄悄敲击这龙椅扶手,蹙着眉听着朝臣争辩不休。
殿中世人面面相觑,仓猝施礼:“陛下贤明。”
“打打打,你们倒是就只会说打,莽夫所为!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向北燕国开战,是不是又要征兵?是不是又要粮草军饷?比年交战,百姓苦不堪言,你是想逼着百姓谋反呐!”
“北燕国如此对待,我们既然将北燕国藏兵尽数断根了,现在北燕国大王又存亡不明的,不如趁着这个机遇,对北燕国开战!”
君墨见终是有了定论,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了,翰林院派人拟好国书,朕派使臣给北燕国那边送去。”
君墨眉头拧了拧,似是在考虑:“既然如此,那就让北燕国脱层皮吧。”
“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何乐而不为?”
说完,又望向一边的文臣:“不成不成不成,你们整天只晓得喊不成,北燕都城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如果甚么都不做的话,别人还觉得我们好欺负,说不定一个个的都来欺负我们了。”
随即便站起了身来。
“陛下,机不成失,失不再来啊!”
见世人脸上皆是一脸不承认的神采,君墨才又接着道:“只是,我们也要提出前提。”
“众位文臣主和又是为了甚么?天然是因为惊骇战事一起,劳命伤财,又担忧我们对北燕国出兵,别的三国不该,会对我们脱手。”
这拍红了手不涂药,跑去未央宫做甚么?
君墨指了指那帮子武将:“打打打,你们只晓得喊打,兵士从何而来,粮草军饷从何而来?你们想打,东明西蜀南诏就能让你们打?到时候四国结合起来将锋芒指向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朝臣们皆沉默不语。
众臣赶紧行了礼,退了下去。
“众位将军们主战是为了甚么?不就是为了用马蹄踏平北燕国吗?但是现在情势,想要将北燕国完整占据,几近是不成能的事情。陛下此策,却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北燕国三座非常繁华的城池。”
君墨被噎了一下,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是不是良策,朕不晓得。朕只是感觉,这仗,是不能打的,只是全然不作为,却也是决不能够的。”
君墨被吵得脑仁儿都疼了,手猛地一拍桌子,收回一声巨响:“都闭嘴。”
君墨蹙了蹙眉头,正要生机,倒是苏远之漫不经心肠开了口:“微臣倒是感觉,陛下此计极好。”
待统统人都分开了,君墨才瘫倒在了椅子上,将手伸了出来:“小林子,快快快,给朕拿点药膏来,方才拍桌子拍得过分用力,手心都红了,痛死朕了。”
君墨冷哼了一声:“吵甚么吵,有甚么好吵的?”
方才气够说是为了震慑那些官员,方才又是为了啥?
殿中世人顿时都沉默了下来,垂着头,不吭声了。
户部侍郎跺了顿脚,脸上尽是不屑。
几个武将似是另有一些不满,挺直了背脊,正要开口,君墨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没让你们说话,把嘴巴给朕闭严实了。”
小林子眼中尽是迷惑,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说着,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非常清脆。
养心殿中,氛围却有些剑拔弩张。
殿上诸位大臣都赶紧将耳朵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