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宋氏不敢辩驳,只能一个劲的承诺着。
“这里是都城,不是乡间。”宋玉秀说话的时候火气实足,吓的江采芑也不敢答话了:“你们现在是官宦人家的妻女,打交道的也都是当官的人家,不是乡间那些土里刨食的。”
宋氏和江采芑在罗娘家里受了惊吓,紧赶慢赶的回家,回到家中就受不住倒下了,只是,她们还不敢请大夫看诊,也不看睡觉,胡乱吃了几口点心就跟着从宫里来传她们进宫的小寺人去见宋玉秀。
江采芑承诺一声,扶着宋氏起家坐好。
“呸!”冯嬷嬷一听不屑的啐了一声:“别跟那些眼皮子浅的学,阿谁宋氏甚么出身,不过是土里刨食出来的,一辈子没见过世面,她能晓得些甚么,我和你说,你真想嫁到那些高门大户,这管家理事之类的倒并不是太紧急的,反倒是该跟着罗娘学些诗词琴棋之道,要晓得,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但是要出去应酬的,出了门和很多贵女在一处,必定不能多嘴多舌说家里的事情,更不能八卦去说别人家的丑事,关头还不无能坐着,那就得谈诗作词,写字作画,做这些即风雅又不惹事的行当,再者,你把这些学的好了,将来嫁人,你夫君也能高看你一眼,能多恭敬你,这才是最关头的。”
冯嬷嬷笑了笑:“这话倒也有几分事理,只是,你说的也不尽然。”
“如何会呢?”
江采芑吓的一个颤抖,再不敢说话了。
小团提及罗娘的事来,一脸的不平:“天不幸见,罗娘当初在楼子里刻苦受累攒下了很多金银珠宝,背面都叫阿谁王世子抢了去,他见罗娘身无分文了,便开端嫌弃罗娘出身青楼,不配在他身边,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罗娘换了匹马,罗娘是真叫他给伤透了,自此以后,对统统男人都讨厌起来。”
江采薇都听的呆了去。
宋玉秀眯了眯眼睛看看她们,看到宋氏神采惨白,想到宋氏到底是她亲姑姑,自小就对她极好时,也有些心软,抬了抬手:“你们先起吧,坐下渐渐说。”
她低头小声道:“我自幼在外祖家长大,学的都是男儿的教养,母亲和外祖说等我大些了再学闺阁之道,可惜还没来得及教我外祖家就出了事,真提及来,闺阁女儿该学的那些,我除了女红,是真没甚么会的,背面我听江采芑和宋氏说了一回,说女儿家最紧急的是学管家理事,我就记在心上了。”
宋玉秀在宋家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再加上她又是皇妃,威仪日重,宋氏内心就有些怕她,听她这么一说,吓的不敢说话。
“对嘛。”冯嬷嬷笑了:“好孩子,都说技多不压身,我学些东西归正没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宋氏这才敬醒起来,立即吓的缩缩脖子,再不敢说甚么。
“胡说。”宋玉秀这个气,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这是宫里,那些粗鄙的言语还是收一收的好。”
呃?
她是真没想到江采芑说的那些话都是错的,被冯嬷嬷驳的一星都不是,内心更加七上八下的打起鼓来。
江采薇拧眉:“您说的如何和我听来的不太一样。”
过了好久,冯嬷嬷摸摸江采薇的头:“罗娘出身堪怜,只是她受了那么些苦,也没白受,到底练就一身的才气,你多去她那边逛逛,只学她十之一二,就能受用无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