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正嘀咕着,忽听得内里碧枝的声声响起,“姨娘这里如何没人守着?”
傅倩儿本来直起的身子顿时躺了归去,春芳也做了一副正在给她盖被子的模样。
方一进屋,便闻到了内里的血气满盈。
乔氏行了礼,也跟了出去。
送走了老夫人,乔氏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道,“起来吧,还不去内里照顾着你家蜜斯?”
听了这话,谢慎言再转头看向阿谁不时传出哭泣声的屋子,再也带不出一丝的顾恤了。他冷冷道,“自作孽,不成活。”
乔氏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熏香,将她的鼻子都熏得有些不舒畅。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衰弱的傅倩儿,转而叮咛道,“既然是不舒畅,屋内就该多通风透气才是,关着窗子,不嫌闷么。”
乔氏这话倒是没说假,早上老夫人大怒,并没有派府医去她院子里。乔氏不放心,还来看过傅倩儿,见她没事儿就走了。谁晓得转眼就听下人来报,说是傅倩儿小产了!晓得这个动静,她的确都惊住了。从未传闻过她有身,怎都就能小产了呢?只是她也没有往深处想,着人通报了老夫人后,就来这里了。
是以乔氏只道,“傅姨娘既然晓得本身是个主子,那就做好主子的本分,别让人挑出刺儿来。谢家不会虐待一个姨娘,可也不会容得下一个欺主的主子!”
闻言,谢慎言眉头一皱,体贴的倒是别的一件事,“你说她将琢儿推到水里?”
谢慎言刚想走,便听的身后传来女人的哭叫,继而便见傅倩儿披头披发的跑了出来,在靠近谢慎言的时候,却踉跄着摔在了地上。
乔氏见她这模样,心中一阵痛快,又持续道,“老夫人虽说叫你醒了以后去跪祠堂,可我看你现在神采倒是不好,那就等明日再去祠堂跪着吧。至于今儿个,你就先在屋子里好好检验一下,本身到底错在那儿了吧。”
她伸脱手一把抓住谢慎言的衣袍,不顾本身身下还在流血,只仰开端,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老爷,我的孩子没了,他是被害死的呀!”
女人的声音带着不甘心与凄苦,直叫民气头跟着颤抖。
春芳看着被肝火冲昏了头的傅倩儿,有些心惊,面上却只能安抚,“姨娘,你先消消气。”
乔氏说的话看似不带小我情感,实则倒是将傅倩儿向着更深的一个坑里退去。
“忍着?凭甚么!”傅倩儿眼中逐步出现寒光闪动,“我傅倩儿就算只是个妾,那也是她的长辈,我就不信,她这么放肆,连老爷也不管她!春芳,你去给我看看,老爷下朝返来没有,如果返来了,请他到我房里来!”
老夫人倒是抢先站起了身,“把她嘴堵上,还嫌不敷丢人么!”说着,又对谢慎言道,“这屋子里不吉利,你先去内里待着吧。”
谢慎言却顾不得其他,仓猝忙问道,“娘,这是如何回事?”一面说,他又将眼睛看向了一旁的乔氏。
春芳被她抓的生痛,却不敢出声,只能忍痛安抚道,“姨娘,四蜜斯现在正在风头上,我们且忍着吧。毕竟,豪杰不吃面前亏!”早上傅倩儿招惹谢如琢的时候,她就感觉不铛铛。老夫人派人传话的时候,傅倩儿还昏倒着,刚醒来又赶上乔氏过来。春芳这内心的话,就一向憋到了现在。
待得乔氏一出门,傅倩儿一把抓住春芳的手,颤声道,“她刚才说甚么?”禁足,关祠堂?凭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