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也不答话,好一会儿方才道,“这么说来,你巴巴的跑去猎场,就是为了泄愤?”
姐妹二人笑闹了一番,谢如琢又饮了酒,未几时便沉甜睡去。谢如月就着月光望了她好久,方才悄悄地叹了一口气,也闭上了眼。
闻言,谢如月嗔笑道,“谁说我不需求你看了,不过,你这脾气倒是暴躁了很多呐。”
谢如琢见状,赶快上前搀着季氏道,“奶奶快些坐下吧,您这么站着,二姐姐躺着都不安生了呢。”
两个丫环将灯吹熄,只留了一盏桌灯在门口,便退到了外室候着。
谢如琢姐妹一同长大,听到二姐如许说,谢如琢便知她对萧君贺还是很对劲的,当下就笑道,“闷些好,不然都跟二姐普通动如疯兔还得了了?”
季氏在谢如琢的讶异中持续道,“别人伤你一分,我们便要还归去非常,方才气叫别人永久的怕了你,下次再有这类事,记得往死里来!别怕,奶奶罩着你!”
说着,便见谢晟礼眉宇之间带着肝火,只是顾念着谢如琢是女子,并未发作,“谢家忠臣不假,可却不能恃宠而骄,你这般作为,皇上即使饶了你,可也是顾念着谢家的忠。公道安闲民气,你这般作为,得了一时的公道,却失了悠长的圣心。”
季氏那里真舍得惩罚她,只是听了这话,还是忍着心疼硬声道,“这里间隔猎场那般远,你一个未出阁的蜜斯,如果路上出了甚么不测,谁能担待的起!”
谢如月笑了一笑,道,“就是伤口疼,其他倒是无碍了。太医方才来看过,说是明日出发回京是无碍的,等回京以后将养着吧。”
“行了,都起来吧,琢儿,奶奶可奉告你,下不为例!”季氏到底对谢如琢狠不下心,命金玉将她扶起来后,又道,“我只得了信说是误伤,如何琢儿说是用心呢,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陆氏顿时就气味一滞,呐呐道,“唔,这,我去看了,只是琢儿你不晓得罢了。”
听了这话,季氏又好气又好笑,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惦记取你母亲。”说着,又看向乔氏道,“罢了,我方才话的确重了些。”
谢如琢也不辩驳,只道,“奶奶要打要罚,琢儿都认了。只是客岁猎场之事琢儿是替三皇子挡箭,本年姐姐之事倒是章家挑事用心射伤姐姐,实在与母亲无关。奶奶,您就别生母亲的气了。”
待得洗漱结束,谢如琢便散着三千青丝爬上了床,心对劲足地偎在了谢如月的面前。
谢如琢点了点头,先前还不感觉,现下到了谢如月这里,方才感觉有些怠倦,当下就褪去了鞋袜,叮咛珍珠道,“好珍珠,去替我打盆水来洗脸。”
用时月余的秋狩终究轰轰烈烈的落下了帷幕,到了第二日,天子便带领着雄师队人马浩浩大荡的踏上了回京之路。
说到最后,谢如琢的声音也有些小了下去,只是还是在季氏笑的发毛的神情里将究竟本相本来的说了一遍。
谢如琢早有说辞,当下就跪下道,“奶奶,实不相瞒,七公主与我一向有手札来往,姐姐受伤时,她给我飞鸽传书,我心中焦急,便没有来得及跟奶奶说,自作主张的跑猎场去了,请奶奶惩罚。”
乔氏忙得上前安抚,道,“娘别太担忧了,太医已经诊治过,说是月儿并没有大碍,再涵养月余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