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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何尝不晓得贰心中所想,听他问话,叹了口气道,“原想着谢家百年望族,家中教养出的女儿嫁给你,也算是我们家攀附了。更何况,之前又是他家主动攀的婚事,不管如何不会叫你委曲的。谁猜想,那谢家女竟然是这般模样,的确令我心寒。”
徐文渊顿时便道,“不必了,桃红女人去歇会儿吧,我陪母亲说说话就要午歇了。”
闻言,徐夫人一愣,继而便有些面上发苦,“此次前来,本就是老爷之命,要与谢家攀亲的,我们即使心中不喜,难不成还能退亲么?”
她刚说完,就见翡翠提着食盒走来。待得那食盒里的点心摆上桌子以后,徐夫人更加的皱起了眉头。
这用饭时的氛围,桃红天然是看出来的,听了这话,忙笑道,“奴婢服从。”
徐夫人有火气不得发作,只木然道,“谢三蜜斯美意我领了,你吃吧。”她现在对于谢如澜更加的恶感了,如许的女子,绝对不能娶进家门!
听到此处,徐夫人再也忍不住,站起家子道,“我到处谦让于你,你为何又要咄咄逼人?如果你当真不想嫁,只需说一句便是,何必这般来作践人?”
上午谢如澜又来了一趟,几番扳谈下来,叫徐夫人有气撒不出,连中饭都未曾好好吃。
听了这话,二婢忙得笑着摆手,道,“徐夫人这是那里话,我们既然受命来服侍您,天然要面面俱到的。”
徐夫人被她这话气到,刚要发作,就见谢如澜一副说错话的模样,呐呐道,“夫人,我这小我一贯心直口快,如果说出的话获咎你了,还望您一个长辈不要与我计算呐。”
“哎,儿啊,母亲晓得你的心机。只是――”说到这里,她悄悄地揉了揉眉心,道,“我修书一封给老爷吧,如果那谢家蜜斯还是如此傲慢无礼的话,待得咨询了他的定见后,这婚再退不迟。”
“谢蜜斯,你这是说的甚么话!”
她这几日在谢府住的实在憋屈,陆氏的绵里藏针、谢如澜的刻薄嘴脸都让她多次想甩袖走人,而克日徐文渊的话,更是让她生了退亲的心机。
而面前的谢如澜,却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嘻嘻笑道,“夫人,来尝尝这个豆蔻肉干,是父亲的商队从极远的处所带来的,非常耐嚼,味道不错呢。”
明知她向来茹素,却用心带了这些东西,这个谢如澜,当真做的好!
“我是不是屈辱了谢家的名声,还不劳徐夫人操心。翡翠,白玉,我们走!”
“她们当真这么说?”
徐夫人听得心中气闷,因道,“可惜我吃斋念佛多年,怕是跟三蜜斯的饮食风俗到不了一起呢。”
谢如澜早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就已经站直了身子,倒是显得徐夫人这一句有些多余了。
徐夫人经不过柳绿的游说,午休以后,便跟着她一同去了小花圃。
谢如澜这般推委,一个丫环尚且能看出来,更何况是徐家母子?
目睹着徐夫人脸上暴露了笑意,柳绿顿时笑着跟桃红道,“你看,我就说夫人应当出来逛逛吧,这一出来,徐夫人就笑了呢。”
听完柳绿的汇报,陆氏皱了皱眉,道,“竟然这般都没能让她们下定决计顿时退亲,这徐家人还当真好欺负呢。”
闻言,徐夫人笑看着二婢,道,“二位女人故意了,只是我多病之躯,倒是给你们添了很多费事。”她的身子一贯不好,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一无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