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夕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轻咳了两声才道,“谢蜜斯是女儿家,又是臣下家眷,天然在你面前跳不得。不然,岂不是贬低了百年谢家的名声?”
将不长的信读了好几遍,谢如琢方才谨慎翼翼地收好。窗外入目苍翠,她的心倒是有些庞大。萧君夕的信上说,前日又病发,幸得有之前用西域雪莲熬制的丹药,才有惊无险,还要谢过她。
谢如琢心中一动,随即便伸展起一股暖流来。宿世里她喜好喝酒,这是世家贵女都晓得的事情,是以还被冠上一个张狂骄易的罪名。但是这件事却有人记在心上,且还付诸了实际。
“三皇兄这话说的倒是奇了,难不成在你们面前跳就不贬低了么?”萧君奕心中不悦,紧紧地攥着酒杯,道,“还是说,三哥感觉我比你们都低一头不成?”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萧君奕的一张脸顿时就涨了个通红,不虞道,“三皇兄,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他倒是没想到,这个不近女色的病秧子竟然为个女人说话!
展开洁白的信笺,萧君夕苍劲有力的笔迹是那样的熟谙,可见誊写之人也是用了心,特地用了常日里谢如琢爱好的桃花笺来誊写。
忽有女子嬉闹的声音传来,谢如琢赶紧收转意义,刚要收起手札,却被眼尖的谢如月看到了,嘻嘻笑道,“琢儿在藏甚么好东西?拿过来让姐姐瞧瞧!”
宿世她是不肯,而此生,她倒是不能!萧君夕就如同天上之月,而她现在已经是九幽天国的一抹幽魂,怎能浑浊了他?!
酒入肠,色胆生。
谢如琢不打自招,就连萧歆宁也不由得掩嘴笑了起来,这但是真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午后日光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萧君夕看着一旁女子温和的侧脸,只感觉心中非常的安宁。
听了这话,萧君奕冷然一笑,道,“不过是跳个舞罢了,她又不是没跳过。如何,皇上面前跳的,大长公主面前也跳的,偏我们这些皇子面前跳不得么?”说着,他又摩挲动手上的扳指,眼神也更加的淫邪了起来。
“做这酒的高人公然是故意了,好酒。”谢如琢不由自主的赞叹一声,话虽是冲着萧歆宁说,可那眼神却成心偶然的飘向了萧君夕。
“就算琢儿不说,我也能猜出此人是谁来,前几日我看三哥在埋头写着甚么,本日看来,竟是写给琢儿的信了!”
这个高人她固然未曾指明是谁,却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萧君夕。别人没重视到,谢如琢这个角度倒是看了个真逼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