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这般态度,倒是叫徐氏有些忧心了。
“哎呀,蜜斯我跟你说,这事儿你听了定然高兴。”浅碧跺了顿脚,又眉开眼笑的将金巧方才奉告她的信息复述了一遍。
“良药苦口,你就乖乖的喝了吧,可别让娘再操心了。”徐氏说着,又想起在季氏那边受得气,顿时发狠道,“谢家人本来就无情无义,这事儿老太太已经晓得了,刚才我在老太太那边,可被好一顿数落呢!”
说着,徐氏又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道,“只可惜我们人单力薄,娘竟然不能替你说句公道话。”
听了这话,季氏顿时心神一禀,随即屏退了摆布,方才道,“出甚么事儿了?”
见徐氏来了,季晴依言回了床上,脸上刹时变的气苦道,“娘,这谢家也太欺负人了,我但是被谢家的女儿推下水的,他们竟然还给我熬这么苦的药!”
“行了,这事儿大街上都传遍了,另有甚么好说的?你也别老在我这儿了,女儿都病着,你还不归去守着去。”季氏斜睨了她一眼,说完这句话,就喊了声金玉,道,“好生送季夫人出去。”
待出了门,李氏看向金玉的时候,又多了一层感激,只碍着人多未曾说甚么,点头一笑便走了。
闻言,徐氏顿时急声道,“姑姑,不是您想的如许啊。您听我说――”
她的老大哥为人朴重,可子孙内里竟然连一个好的也没有了!嫡孙女儿设想别人落水,嫡孙又是个爱流连那种处所的!幸亏她先前还曾想过让两家亲上加亲呢,现在看来,这类亲家还是不要的好!
见状,徐氏不由得叹了口气,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有些心头发酸。
只可惜,季晴所想终归要落空。
这两日谢如琢的身子不利落,是以早上便睡到了日上三竿。季氏晓得她这两日身子不适,特地叫丫环传了话,让她无事就不要走动了。
季氏一愣,随即笑道,“这老二媳妇平常都在背面来的,今儿倒是出奇了。”说着,又清算了头冠,道,“让她出去吧。”
本来早上徐氏去紫竹院存候的时候,季氏固然面上不显,可话里已经透着疏离了。偏那徐氏又是个不长眼色的,愣是喜滋滋的在季氏屋里坐了半日。
“晴儿,你可别打动啊。”
李氏说着,又叹了口气道,“照理来讲,这事儿不该我管,但是我娘家兄弟说,谢家名声一贯好,现在被个外人废弛,不晓得哪天要被人嚼舌根呢。我想着这事儿可大可小,原不该来跟娘念叨,但是我内心又搁不住事儿的,思来想去,还是跟您先通报一声吧。”
闻言,季彦璋顿时苦着一张脸,道,“没事,只是被下属骂了,我归去歇息了。”
季彦璋常日里在故乡的时候,就已经安闲惯了,常常约上三五人一同玩耍,数日未归也是有的。到了都城以后,他仍旧不改这个弊端。虽说都城的花消大,可架不住身后有个谢家,是以徐氏倒也没有多说甚么,只叮嘱了儿子要保重身材。
第二日存候时,李氏来的比昔日都要早。
闻言,李氏的神采僵了一僵,随即笑道,“这时候还早,我想着让那丫头多睡一会儿,她这两日犯懒呢。”
谢如琢施施然一笑,“我说甚么了?我可甚么都没说,听你说了半日怪乏的慌,去帮我端一盘三色糕来。”
“不瞒娘说,是您的远方侄孙季彦璋,他在前两日流连青楼楚馆,成果吃花酒被下属巡检抓了个正着。刚巧当时去巡查的人内里有我兄弟,这才将他给保了出来。只是这事儿的确不大光彩,以是我兄弟将他怒斥了一顿。谁曾想,季彦璋还狂得很,说不过是逛个青楼,有甚么大不了的,他在家的时候每天逛园子,也没见谁来讲过他,直把我兄弟气了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