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青桃哭嚎着被抬走,乔氏这才缓缓的跌坐在椅子上,面色凄然道,“我常日里最疼你们姐妹,却不想,现在给你们下毒手的,竟然是我的娘家人……”
说到最后,青桃已然哭的喘不上来气。
乔紫云一向在门外听着,此时见大夫出来,她忙忙的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换了一副悲切的模样,进屋安慰道,“二婶,你也别太难过了,大夫不是说了么,二哥他说不定另有好的那天。”
待得乔二夫人嘶吼的累了以后,乔紫云这才靠近了乔二夫人,低声道,“如果二婶娘执意要给二哥报仇,那紫云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帮二婶了!”
谢如月走过来,拉住谢如琢的手,固然不发一言,却在暗自的给她通报力量。
见状,大夫这才道,“只是他高烧不退,眼下这心智,怕是与凡人分歧了。”
乔紫云走出二房院落的时候,气候正逢傍晚。西边的朝霞映了半边天,红艳灿烂的霞光中,那颗日头缓缓的落了下去。
“二婶,您沉着啊!”乔紫云见事情已经成了一半,赶紧抓住她的手,道,“您被打动,那谢家人多势众的,我们斗不起啊!”
谢如琢心中起疑,当下就叮咛小厮们停下了马车,道,“二姐,我们下车看看去吧。”
见谢淮霖这般模样,乔氏又不由得破涕为笑,紧紧地搂住了自家儿子。
乔二夫人并未将大夫的话听到内心,她只是紧紧地捂着嘴,一面冲到乔景阳的床前,望着甜睡的他,抽泣道,“我不幸的儿子,他还不到二十岁呢,连房媳妇都没娶,我不信,我不信!”
翰林书斋是季氏名下的铺子,一向以来都有她的靠近之人打理,名声在都城一贯很好,如何本日却闹腾的如许短长了?
却不想,刚走近核心,就见门口站着的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指着地上骂道,“你个穷酸秀才,还敢来这里买书,你知不晓得这里是甚么处所,翰林书院!一本书够你吃一年饭的,快滚快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谢如琢命人将冬梅带下去,这才与谢如月一同到了乔氏的面前,宽抚道,“娘,你待我们好,我们又何尝不晓得。您也莫要多想了,保重身材才是。”
一旁的谢淮霖年幼懵懂,见母亲在哭,忙得捏了一口糕点送到乔氏的嘴边,奶声奶气道,“娘不哭,糕点甜。”
听到此处,谢如月已然火冒三丈,她恨声道,“好一个冬梅,你竟然心狠至此!说,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见那管事出言不逊,男人顿时冷哼一声,道,“天下大同,文人骚人更是不分贵贱,你这一个小小的书斋竟然以貌取人,的确是丢读书人的脸!”
虽说乔景阳傻了并不在她的打算以内,但是没干系,他傻了,将来全部乔家就是她们大房的!至于谢如月,一个被儿子的处境逼疯了的女人所做下的事情,谢家也见怪不到大房的头上来!
说到这里,乔氏又有些哽咽,她沉默的不再说话,只是那眼睛里的泪珠儿,倒是节制不住的往下贱着。
这日,可贵胡维德给谢如琢放了一日的假期,谢如月顿时便欢天喜地的拖着她要上街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