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改正了世人的心,不觉得太子大要仁善,实则心狠,反而以为太子当真是有皇者定夺狠绝之心。
刘冥幽说得没有错,他大婚当日杀人,的确令人发指,即便他在这大堂上解释清楚,可那也防不住传到了官方,那些贱民不明就里,以讹传讹,坏了他的名声。
可那些大臣内心都有些疙瘩,若换做之前,他们只会感觉太子明事理,识大抵,体恤朝臣,可这番听起来,内心多少有些膈应。
刘子离扫视众臣一眼,较着的看到那些大臣,痛恨的眼神看着他。
明显是那么飘飘然的话,不消决计夸大,却让他们的耳朵震的发麻,本日第一次冥幽王说了三句话,倒是一句也不能听啊。
“本王身为太子,一贯以仁义待人,自认公道,不偏不倚。但也不代表能够姑息任何人的无礼猖獗,那纪兰惜罪过昭然若揭,有目共睹,若本王今后措置,因她和本王的干系,不免落人话柄,且她的疯言疯行,扳连这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徒然尸谏,实在愧对于诸位,还请皇叔宽恕他们。”刘冥幽义正言辞,可听不出他有任何的惭愧之心。
刘冥幽说话太直接,“是威胁,还是利诱?亦或是当杀,不杀。”这番言语,恰好被他摆在台面上,就算他故意威胁众臣,现下也是不能做了,那只剩下利诱,可为何要说出这么直白?当杀,不杀,这更加的直接暴虐,是在嘲笑他刚才论纪兰惜之死的三条启事。
“皇兄真是妙手腕,刚才皇叔还问你挑选是威胁还是利诱,可不这会,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给诸位大臣戴了一个贤能明达的高帽,这可不是利诱。请诸位臣子谅解皇兄的苦心,莫非不是变相的威胁吗?另有皇兄都说了你自认本日事,措置恰当,有理有据,这番听起来不就是你自发得是吗?好歹拿出点证据来,也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
刘子轩一向没有插话,当真看戏才是硬事理,他的皇叔,手腕高超,公然短长,等找个机会,他不介怀添火加柴,就让刘子离燃起来的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吧。
他的来由说得很好,表白本身虽一贯仁义,却也不是软弱,纪兰惜能让他起火,当场杀死,申明是纪兰惜暴虐的很。
“三皇弟,恰好要难堪本王吗?你我的私家恩仇,稍后再议,现在请三皇弟以大局为重,本日之事如果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刘子离假装语重心长的说道,在别人看来,还当他是在教诲恶劣的弟弟。
刘子轩笑的一脸邪魅,不置可否的说道,“皇兄说得对,本王也感觉本日之事对谁都不好呢。先是朝臣,竟然没有死诫皇兄部下包涵,不失职不责。再是皇叔,没有及时拦住皇兄,未尽监督之责,不过也怨不得皇叔,实在是皇兄行动敏捷,风驰电掣,后是本王作为臣弟,没能良言相劝,未显兄弟情深。”
刘子轩的话打在那些战战兢兢的朝臣心上,都不由得抱怨起来太子。
果不其然,刘子离闻之色变,脸上惴惴隐郁之色,眼眸中上过一丝的惊奇,另有仇恨。
兰雅的眼睛悄悄眯了一会,看到刘子离那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就感觉恶心。
刚才刘子离是要求刘冥幽宽恕那些跟风死诫的大臣,现在刘冥幽较着是要太子杀掉在场的统统大臣。这两种分歧的意义,同归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