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嫁奁用了这么多年,剩下的实在未几了,我另有宁儿……西北候府的状况,待她出嫁,怕是不会给她多少嫁奁,我留下那些……都是留给女儿的。”安怡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在安定情感,闭了闭眼,好半晌儿才接着道:“我决定和离,一半为了娘家,一半为了女儿,我只怕我若执意留下,嫁奁会被坑的分毫不剩,到当时,又有谁爱惜我的宁儿!”
到底,面前人是他的亲生女儿,打小儿疼过抱过,现在他怀着放弃她,毁她后半辈子的设法,不免心中有愧。
“我爹爹早便发话了,我和离归家,他还当我是他女儿,若执意留在西北候府……他现在有子有孙,满府家业,实在不能在受我这出嫁女拖累,便当没有我这女儿,只要当泼出去的水儿。二十万两他断不会给,今后‘供奉’亦不在有……”
“我这就是写契书,待你和离后,女儿你便带走!!”凤浮起家出雅间去寻纸笔,手里还握着代表他身份的私印。
她四十来岁的人了,父母扶养她半辈,现在六十多岁满可安享暮年,子孙绕膝,却还要为她驰驱忧?,她做为女,哪能安然受之?
“现在,你大哥张嘴就冲我爹要二十万两!!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1!!我爹的银子是坑里捡来了吗?一代而富的人家,我们安家能有多少家底儿?我爹娘就是在疼我,我另有哥哥嫂嫂在呢,他们才是安家将来的家主!!”
“宁儿本年已经十五,眼瞧就要出嫁了,待她嫁人之时,这些东西均都取出,十足随她而走,今后由她办理措置……费事不了几年?不知你意下如何?”安怡当真脸,非常固执的问。
“我娘早便说,安家倾尽家底儿,不过是为了让我在西北候府过的舒坦些,可你凤家人是如何对我们母女的?”泪水渗入了衣衿,安怡情感冲动,是真的悲伤了。
不哽咽不可啊,尼玛太疼了!!
“你知我此人的脾气,夙来大大咧咧,不是慈父之辈,家中环境……就算有我撑腰,宁儿怕也不会好过,没了银子,谁又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