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他无能风骚,好色成性,可对兄嫂,乃至是兄嫂家一对侄儿侄女,都是极体贴的。
“大侄女儿……这是如何了?内心有甚么不痛快,跟四叔说啊!”凤浮刹时发明了凤安兮的不悦,到不是他多么灵敏,察言观色技术点满,而是……
屋里,正围在一块儿,相对黯然的三人,一同转头看他。
“呵呵呵,娘,这不是比来玉春楼又来个惯会唱旦角的白玉春吗?儿子就去看了两眼!”凤浮摸着脑袋,嘿嘿笑着,又转头望向凤渺,非常不美意义的道:“大哥,弟弟记错了日子,觉得你是明儿才会返来,这才出去喝醉。此事,实是弟弟的不对,在这儿给你不是了!”
“你啊,连你爹都敢编排!”凤老太太指着儿子,气得笑出声来。
何必在乎面前这一时得失呢?
“老四啊,如果太子殿下肯用良娣或嫔礼迎安兮,我就是在心疼,为了西北候府的出息,也只能舍了女儿,哪怕她怨我,我也认了,但是他,他……”凤渺猛的击掌,瞠目欲裂,“他让安兮从角门,没名没姓的进东宫,给他当个小宠儿……”
凤浮挠着头,笑的一脸难堪。
“甚么?娘,你说谁要接大侄女儿?进甚么?东宫?出来做甚?”倾斜斜站在外头,闻声屋里老娘一声喊,凤浮迈步就进了屋,嗓门儿当真冲天响。
西北候府四子,凤渺为长,凤浮为幼,二者年纪相差足有十岁出头,凤浮刚出世的时候,凤渺都快结婚了。
太子――身份在高贵,不也就是个男人嘛,两个卵子一根棍儿,他又没比别人多长一个,天然还是那么回子事儿,只要大侄女儿放下身材,哄住了他,在生他个三,五个儿子,今后想要甚么出息没有?
“罢了,今后莫要在轻浮,慎重些就是了。”凤渺亦体味幼弟的性子,怎会去见怪他,不过摆了摆手,语重心常道:“四弟,你年事不小,亦是有妻有女的人了,如何还跟长不大似的。”
“老四啊,家门不幸啊!”凤浮的话一问出口,凤安兮眼圈儿就红了,抬手举帕子捂着脸,她低声抽泣,底子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瞧着女儿这等模样的凤渺,却幽幽微叹,长出一口气,“我和你大侄女在京中谨慎谨慎活了十数年,只盼着能把凤家在扎根在洛阳,却没成想……”
而奉安郡主,倒是他侧妃所出之幼女,虽是庶女,却颇得他的宠嬖,哪怕奉安已随夫远至北地,可每隔个一,二年,总要携夫归宁。
这一提携……层次太高,凤渺感受接受不来啊!!
恰好,凤浮早就风俗如此,半点不当回事儿,还嬉皮笑容的对着凤安兮道:“大侄女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四叔叔?你小时候,我还抱你上街看过花鼓呢?”
“不过是老三一时忽视,太子偶尔鼓起,竟然就……”凤渺语顿一声,随后才缓缓道来。
“老四?你这是去了那里,怎地又一身醉薰薰的返来!你大哥好不轻易返来一趟,你竟都不迎迎他,当真气煞人!”凤老夫人皱着眉,口中嫌弃,脸上的神情却并不气恼,到底是须生儿子,从小疼到大的。
东宫当中,除太子妃嫡正以外,另有侧妃两人,太子良娣两人,太子嫔两人,余下便是不计名的小妾通房,如凤浮所言,凤安兮东宫为‘妾’,为的自是那太子良娣或太子嫔,驰名有姓能上东宫玉碟的位置,今后太子即位,即能为妃做贵,虽名头差一些,可好歹也能捞到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