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所也有文书如许职位,克日事庞大,倒是只怕需求诸多人手。倒也有很多人想出来。三郎年事太小,纵出来也只是白干,不能有职务。顶多赚些银子买点心吃。”卫泽浅声解释,“纵是不争职务,但是不免人多嘴杂,纵是我也照顾不全面,累是一说,受了委曲却也未可知。”
“若三郎是我弟弟,我自不会让他错失这个机遇。”卫泽笑笑,然后又道:“水池里莲蓬已是饱满,可想摘?”话是如许说着,倒是已经带头往园子里去了。
只是她倒是不知,卫泽送点心,却也是有目标的。
且被人瞥见了,又该如何说?
“我翻看了三郎的文章,倒是个好苗子。”卫泽见谢青梓不言了,只当她是难堪,便是又转移了话题。
卫泽看了一眼,想了想倒是道:“你饭量太小,恐将来身材过分肥大。”
不过卫泽倒是再没提起这个事儿,只是领着谢青梓到了水池边上,将底下人清理水池用的极小的船拖出,又侧头笑看谢青梓一眼:“你在这里等着,还是同去?”
“甚么体例?”卫泽如许说,谢青梓不由蹙眉,只往不好的方向想去。
“我书房里有很多之前我做的文章,都是些八股时论,你没事儿就去瞧瞧,许也有效。”卫泽喝了一口汤,随后又看向陆老夫人:“府中菜蔬米面我已叫人送过来了,明儿师母给那送东西来的人一点赏钱就够,多的却不必给。”
这话一出,谢青梓倒是宁肯卫泽没说实话,只说的确是来问点心的。这话叫她如何回?当即无措不说,脸上还热烫得短长。
谢栩到底不是没规矩的,固然内心对卫泽防备不喜,但是到底没表示出来,只应一声:“是。”
李素这一走,谢青梓倒也是坐不住了,白了卫泽一眼便是就随便寻了个借口躲出去了。
卫泽倒是叫人伶仃送了一匣子点心偷偷给了谢青梓——说是偷偷,陆老夫人一定不知,当下只假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第二日,卫泽便是直接以有事儿要问她的话为由,请谢青梓出来发言。
谢栩便是更加气闷了,心道:阿姐如何就看上了卫世子呢?这幅嘴脸可真叫人讨厌,一点也不自发!比拟之下,或许还是慎表哥好一些?
谢青梓倒是没想到卫泽还会做如许的事儿,当下便是不由问道:“那走科举的门路——”
谢栩顿时一噎,不满回嘴:“我都快赶上阿姐了!”
前次共骑一乘的经历,现在她回想起来还只感觉面红耳赤呢。
“毕竟过分稚嫩,且太纯真。”卫泽一笑,倒是直白:“举人能考得上,但是仕进倒是做不长远。”
谢栩内心纠结,卫泽自是不知,他只笑看谢栩一眼,而后问了一句:“你记得你之前筹算请个教员指导一二,要去走科举的门路?”
陆老夫人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卫泽,满含了打趣:“哦?你甚么时候竟是变得如此细心了?”
卫泽将那些莲蓬递给谢青梓。
故而最后谢青梓还是只说点心:“外头点心铺子又开门了?“
不过惊奇以后,却又是心中微微出现了甜味来——倒是比点心吃到了嘴里更甜。
这话说得,倒是更加的让谢栩感觉他这是在装模做样了。偏生他还无从辩驳,顿时只感觉气闷,郁郁的搁下筷子:“我饱了,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