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梓倒是真对阮蕊有些无法了:这般闹腾下去,对谁有好处?
这话与其说是怒斥,倒不如是在提示阮蕊。
对于阮蕊如许的话,谢青梓倒是半点儿都不觉对劲外。而对于阮蕊这般的挑衅,她倒是也没想着要如何找回场子,只是拿起另一只笔,低头将纸用镇纸压好,又将笔尖饱蘸了墨,悄悄的在砚台边上调剂了一下,凝气埋头的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谢”字,而后才又侧头展眉冲着阮蕊一笑:“我如果你,我便是想想着如何能抄完才好。毕竟,你可比我多一倍。”
老夫人和颜悦色的让世人都坐了。而后又问大太太:“焦急火燎的叫青梓畴昔,是府里出了甚么事儿了?另有,她们姐妹两一同出的门,如何返来的时候,倒是一前一后了?并且阮蕊返来,竟也不知先过来存候了?”
这倒是让珍珠惊了一下。不过只略略一踌躇,她便还是上前去。
“都是我的错,还请老夫人莫要因为此事儿气坏了身子。”阮蕊忽的哭出声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而后又抱住大太太:“太太也别因为我和老夫人闹得不镇静!都是我的不是,我纵心头委曲,却也不该在外头和青梓喧华起来。更不该说那些话……”
“老夫人就这般偏疼?”阮蕊不成置信,情感冲动之下这话便是脱口而出。她更是忍不住站起来,指着谢青梓道:“她是哪门子的远亲大蜜斯?清楚就是被人偷换出去的野――”
就是大太太也是惊怒:“这――”说完真怕珍珠脱手,便是将阮蕊拉到了背后护着,接着朝着老夫人道:“老夫人这是要做甚么?阿蕊她才回家几日?并且这才是多大个事儿……”
顿了顿,老夫人又沉声痛斥:“并且,甚么鸠占鹊巢,甚么野种?这是我谢家的嫡出大蜜斯,是你的大姐!你这般没有尊卑恭敬之心,打你倒是轻的!”
大太太被老夫人如许一问,倒是一时之间不好说甚么,当下只叹了一声:“倒是产生了一些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