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面色不太天然,把玉萱推到了次间,道:“老爷既然带返来了,我总要做出个贤能的模样。不然岂不让人背后里咬舌。”
江睦桐眯了眯眼睛,伸手环绕住了柳氏:“好一个美丽风骚的丫头,好好给爷泡壶茶。”
到了二门里,还没上马车,玉萱就听到有婆子道:“老爷返来了。”
田嬷嬷和屋里的丫环都低下了头去。
玉萱一听,吃紧下车,安氏拦都拦不住。院子里一个深蓝色长袍,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正抬脚向正房走去,转头看到玉萱,展颜一笑。
玉萱一阵恶寒,抬眼偷偷看母亲,安氏公然变了色彩。
田嬷嬷下去一会复又返来:“回太太,凤舞被打了板子,已经没气了,人牙子怕倒霉,这不等几个喘过气来才敢领归去。”
说着有丫环又拿来几个小巧的弓箭,有人笑问:“何蜜斯,你哪来这些小弓箭?”
江睦桐让人在花圃凉亭里摆了茶具,园中一股清流从花木深处折泻而来,恰好环绕凉亭,有轻风袭来,真真风凉,最是喝茶看景的好去处。
安氏闻言,能了解对方的痛苦却不晓得如何安抚,只好拍了拍石夫人的手。
江睦桐一惊,转头却看到一个别态妖娆、弯眉颦黛的女子,甚是风骚,家里并没有如许的丫环。内心了然定是那瘦马柳氏,公然另有一番神韵。
内里柳氏被田嬷嬷打发,不甘心的回了跨院,气的在房里又是一阵扑腾,却无人理睬。闹了一会,柳氏开了门,问守在内里的丫环红翘:“红翘,老爷常日里都做些甚么?”
安氏笑:“我来的时候比你长了点,也还是不风俗,就是爱咱京里的咸口。”两人酬酢联袂着进了府。
江睦桐抱起玉萱走向安氏,安氏伸手抓住江睦桐的另一只手,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何珊珊拿起盘中一束红、绿、蓝、黄、白五色丝线结成的绳缕,亲手为玉萱缠上。
玉萱也不搭腔,只是紧紧抱着父亲不放手。安氏下车瞥见这一幕笑了,冲着江睦桐柔声唤道:“三郎。”
第二日江睦桐公然没再出门,只在房里看着玉萱练字。他明天已经听安氏说了玉萱的遭受,一顿后怕,又给玉萱添了几个护院专门关照。玉萱内心甜甜的,有父有母有人疼,真是好。
江睦桐恍然大悟转头对安氏道:“我倒是忘了,记得你是喝了茶抬了姨娘的。”
玉萱心道:昨日里如果住下,就没有被拐,没有被拐,我又如何能返来帮忙母亲防着江家那群薄情寡义的暴虐之人。
内心如许想着,玉萱嘴上道:“我倒是想住,可你事多,哪顾得了我。如果给你和伯母惹了祸,我可担待不起。”
石夫人道:“我多年只得一个女儿,何家早不对劲,都有说要过继的了。姨娘有喜,庶子也算老爷的儿子,总算后继有人,免得便宜别人家的孩子。
母女二人转回江参当局,正碰到人牙子带着凤琴等人出门。安氏在车上皱眉:”如何早上就来了,这会儿还没出府去?”
席间宾主痛饮正欢,互有婆子行色仓促而来,走到石夫人身边私语。石夫人面色悲喜交集,安氏离得近,看的清楚,轻声问:“但是有事?”
玉萱听的沉重,但也不会惊骇,本日里只是打发个丫环,明日里江家有人要的但是她们母女的命。
随后与玉萱拜了各府夫人,拉着玉萱来到前面女孩子呆着的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