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固然指责对方心太急,但是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下去过,嘴一向处于合不拢的状况。
玉萱吐了吐舌头,低声对青棋说:“这才换了庚帖,小侯爷就直接来纳彩了,这心急的。”
田嬷嬷陪在安氏身边,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她说道:“小侯爷不愧是个武将,现在人家都是拿对木雕的大雁做个模样,他倒真去田野打了两只真的,可见小侯爷对三蜜斯的心机。”
玉萱道:“再加上些木器家具,这就是份嫁奁了。小侯爷这是给姐姐攒的嫁奁吗?”
玉萱道:“那我们就少陪送些?”
玉萱不乐意了:“多了不可少了不可,那如何办?总不能全换成银票装箱子里吧!那样一箱就够了,姐姐也有钱!”
玉萱笑:“母亲身己不晓得吗?看来终究把姐姐嫁出去了,母亲了了大苦衷。转头我得给小侯爷说声,从速把姐姐娶回家去,可不要砸在我们家。”
玉萱一大早就带着青棋去前街院子里看长春几个,看看是否适应了现在的糊口,都学的如何样了。
安氏同意,看着人将聘礼抬去了库房,并命田嬷嬷拿着聘礼册子去对个数,只要那对大雁她不晓得放那里,侍郎府从没养过甚么活物,那里有圈放这些?
玉萱道:“这有甚么可贵,园子里那么大的处所,就挨着姐姐的小巧馆搭个网子,把大雁养在那边就是。姐姐每天听着雁鸣,说不得绣嫁奁时能绣的快些。”说完捂着嘴乐。
安氏点头,有看着满院的聘礼难堪:“菁姐的嫁奁可如何办?”
安氏摸摸本身的脸,问:“有吗?”
正要进屋的安氏闻声,瞪了她一眼:“就惦记取吃,这是淮阴侯纳彩的礼!”
玉萱走上前挽着安氏的胳膊撒娇:“母亲不要训我了,姐姐一嫁人,您身边可就我这一个小棉袄了呀。”
一进门,就瞥见春草和夏雨狼狈的提着两只绑着翅膀“故噶、故噶”乱叫的大雁。
然后她真按着玉萱的意义,让春草去安排了人搭网子养大雁。
玉萱猎奇从田嬷嬷手里接过了聘礼票据,聘饼、三牲、四京果、米茶这些都是按着民风来的,真正咋舌的是前面那些金银珠宝:珊瑚朝珠、金珀朝珠、蜜蜡朝珠、沉香朝珠各一盘;珍珠手串、珊瑚手串等各两串;另有金项圈、点翠累丝逢簪、镶嵌金珠长簪、白玉镯子等珠宝金饰头面满是成双成对。
玉萱诧异的问:“那里来的大雁,今晚要吃烤雁肉吗?”
玉萱等着安氏安排完了,扶着她进了屋里,田嬷嬷也拿着聘礼票据返来了,乐滋滋的回禀安氏道:“夫人,全支出库里了。您真该亲身去看看,都是好东西。”
安氏道:“再胡说!你姐姐几次再我面前说你总打趣她,我还不信的经验她,让她学学你的慎重。明天可让我逮个正着,如何还像小时候那么调皮!”
宣平侯夫人毕竟是被请来做媒人的,见他害臊,也不再打趣,对安氏说道:“归正我们两家已经是肯定下的,您好歹给个日子,要不小侯爷每天跑我家里催去可如何办?您也不幸不幸我。”
淮阴侯上来就送了六十四抬的聘礼,安氏实在有些忧愁。
玉萱很对劲,又鼓励了一番,这才转回家里。
田嬷嬷笑:“现在看来三蜜斯的脾气正合了小侯爷的情意,亏了这个脾气才气有这么大的造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