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要带的人还是没有选下来,铺子也还在刘政手里紧紧握着。
现在光看他娶的媳妇,也是个胸有沟壑的人。
她又听玉萱叹了口气:“提及来,我真的很想跟着夫君看看他从小住的宅子,昨个问起来,他恰好面色不虞。我也不晓得内里的环境,没敢再问,婶婶但是晓得的?”
只要玉萱名字上了宗谱,才算是他正儿八经的嫡妻,不然哪天刘宪延拿着这类事情说嘴惹事,也是件恶心到家的费事。
他怕吵醒玉萱,早夙起来绕到田头走了一圈。
荣氏看着一屋子的东西,已经非常惊奇,又听玉萱说是京里驰名的点心,另有金饰,那里不欢乐。
“明天看那赵婆子不似本地人,我多问了几句。本来是上京寻亲走错了路,婶婶如果不嫌弃,等我回京时不若把她带上,也算善事一件。”
刘政想想停停,赶在早餐前回了堂叔家里。
路上听李嬷嬷讲苦,背后实在都是刘政的亲伯父刘宪延捣的鬼。
玉萱端起茶抿了一口,见荣氏态度变得更加恭敬,内心有些对劲。
刘政对宗族,实在也没多大豪情,只是记名这件事,非作不成。
现在时候紧急,竟不能好好带着玉萱边走边逛了。
又不是他家的东西,偏看着像割他的肉一样,不让族里别的人介入。
这么问,较着的是打着把刘宪延这个亲伯伯踩下去的主张。
荣氏态度恭敬很多,答道:“唉,都是一团旧账。族里别的人,也是看不惯的,但是你伯伯是族长,谁敢违逆他?”
荣氏刚想接银子的手顿了一下,本来这侄媳妇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许是昨晚哭着睡着的,第二日玉萱一醒来,就感受眼睛涩涩的,
玉萱暗想,族里人也不是都瞥见银子走不动的。
玉萱已经坐在堂屋里同荣氏谈天。
她忙推让:“赵婆子是长工,现结的人为,那里就说得上丧失了,这银子我不能要。”
话音刚落,青棋就端上了一封银子,荣氏不解其意,赶快站起了身:“侄媳妇这是做甚么?”
玉萱笑着对荣氏说完,转头看了青棋一眼。
现成的情面,哪有不做的事理,是以荣氏说道:“侄媳妇真是个善心的人,那婆子也是不幸,寻亲是走错了方向,跑我们这里来了。身上川资花光了,只好给人做些粗活争点盘费。”
主仆赶快拿着新提上来的井水敷面,一炷香的工夫才消了肿。
刘宪延不是他亲爹,对他不管不问,乃至背后调拨人找他费事,这些事情刘政是放不下的。
刘政冷哼了一声,他就是不肯意归去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