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就是性子急，不让我把话说完。”朱承瑾淡淡一笑，“她天然不会事事听您的，可您却关照她的很，听闻您要将她许配给父王部下一个姓李的掌柜，我倒也猎奇，您对一个已经送给宛姐姐的婢女，如何如此上心呢？”
秋月颤抖着：“见……见过，只是话旧，话旧罢了。”
瑞王神情凝重，“秋月安在？”
朱承瑾和朱承清对视一眼，证据不敷，明天丁侧妃是不会有事了。
恐怕是越到绝境人越复苏，凝露的神情反而安静了，“奴婢只不过是受人威胁的一枚棋子，虽说当初是侧妃娘娘将我送到宛蜜斯身边服侍，为我与李郎牵线，却也一向以此事威胁我。奴婢累了，”朱承瑾听她说到这儿，仿佛有甚么预感。
瑞王看了看朱承瑾，再看看丁侧妃，两相难堪。
朱承清冷眼旁观，李氏，多么像当年的张庶妃。
李氏好歹是个侍妾，被带来的时候除了面色有些白，浑身高低都是整齐的。她也不可礼，只道：“王爷，郡主，统统都是妾身做的。”
丁侧妃愣神间，朱承清已经反应了过来：“郡主从未说是侧妃娘娘下的毒，侧妃娘娘却急着跳出来解释，这么一看，不知情的还觉得是郡主决计构陷您呢。”
朱承瑾还来不及开口让人拦下她，已经看到鲜血飞溅，凝露尚且温热的尸身倒在地上，双眼死死看着丁侧妃处，只把丁侧妃看的不寒而栗，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
“妾身想要侵犯宛蜜斯，大可让丫环仆人去，偏要将本身竖成个靶子何为？”丁侧妃完整不接朱承瑾问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喊冤。
朱承瑾将凝露召上来，“凝露，父王与丁侧妃都在这儿，事情如何，你交代吧。”
丁侧妃偷偷看了一眼瑞王，瑞王看向她，眼神里第一次呈现了除了宠嬖以外的，陌生光彩。
丁侧妃微一愣神，“……凝露，的确是，是妾身送给宛蜜斯的，难不成她也指认妾身害了宛蜜斯？”难不成这死丫头胡乱编造了甚么？“王爷，即使当初凝露是妾身送的，可她成了宛蜜斯的丫环，难不成还会事事服从妾身的吗？”
丁侧妃话语火急，仿佛坦白甚么，朱承瑾倒是不急不缓，一刀一刀的剐肉。
“话旧能讲出‘蜜斯的命娘娘说取就取’？”朱承瑾嘲笑，“你家娘娘哪天，是不是也要取我的命了！”
朱承瑾内心的猜想更见清楚，笑道：“父王，原是女儿的错。我只说一句凝露，侧妃娘娘就急成如许，还不等我把话说完呢。”
朱承瑾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凝露这番话总有个三成可托。秋月，本日你是不是见过凝露，你们说了些甚么？”
朱承瑾寸土不让，“侧妃娘娘何必对我的话避而不答呢？我重新到尾也没说是您害了宛姐姐，不过是猎奇您如何如此体贴凝露罢了。既然侧妃娘娘不肯说，那我也不诘问了，免得成了恶人。那我们就来讲说今儿这件事吧。”
丁侧妃道：“叫李氏来，妾身与她对证，是非天然清楚！”
挨个问完，夜已深了，瑞王可贵耐烦坐到现在，丁氏和程氏一左一右站着。朱承清倒是在左下第二位安安稳稳的喝茶，见朱承瑾来了，规端方矩施礼问安，趁便替大师问出最体贴的题目：“郡主，可有端倪？”
朱承瑾等瑞王难堪的差未几了，丁侧妃的泪也流不出来了，才慢悠悠道：“侧妃娘娘何必这么焦急呢，我还没说完。这些人里，有个名为凝露的丫环所言与其别人有所出入，据我所知，这丫环是当初丁侧妃娘娘赐给宛姐姐的大丫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