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二人对视一笑,四皇子的态度不复冷傲,反而是有些热络:“岳父大人,这事儿,还得我们一起筹议着做,不然只靠着我一小我,未免太难了。”
第二日,在家躲着的安国公就被参了,朱承瑾这事儿做的并无讳饰,她与楚世子在家里休假,都没上朝,这本折子是由靖平侯亲身参的。参他一个管束无方的罪,饶是天子也要给几分面子,安国公又落了一顿怒斥。
“周皇后,又是周皇后。”安国公也愁得很,“这女人打从刚嫁进宫就说身子不好,体弱多病,竟然熬了这么些年。前些日子总传闻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昏死了,她如果死了……”
“多亏了大师,”太子表情颇好,“母后这几日精力好了很多,也没那么痛苦,以往一天发作两次,现在一两日才有一次,并且甚是轻微。”
柳氏放肆二十年,一朝被侄媳扭送官府,面子里子都丢没了。
“听柳氏本身辩论,说是四皇子妃说得话,她也是,京中谁不晓得四皇子妃是连亲儿子都不肯意要的主儿,还敢信她的呢。另有阿谁罗郡君,更是个不知廉耻的,”说这话的夫人一股子怨气,“我家阿谁老不死的,她竟然都勾搭,若不是我管得严,怕是晚节不保。”
聪明如周皇后,如何会不晓得儿子这是有话要说呢。她这些日子精力好了很多,却还是从心底的疲累,提不起力量。
“但是她毕竟……”
清尘正与太子对弈,闻言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大计将成了,这群人贪婪不敷,毕竟要本身害死本身。”
清尘悲天悯人的脸上也忍不住泄漏出了几分杀意,但是很快摁下,“太子,这事……他们是要毒害皇后娘娘,而后嫁祸景豫郡主。”
“罢了罢了,从速滚出去,朕看着你便心烦。”
“再说景豫郡主,一等丫环天然是忠心的,二等、三等又当如何?”安国公胡子吵嘴班驳,他克日衰老很多,只要眼里还闪动着精光不减,“让那些忠心的去不成,不就得了?”
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林念笙挑起来的,四皇子回了府,听到林念笙院子里传来摔摔砸砸的瓷器碎裂声音,更是心烦意乱,刚要踏进门的脚步收回来,回身去了张侧妃院子。
“可不是吗,说是甚么和尚进贡的,倒真是个宝贝。浅显人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病着能够用之续命。”这类宝贝,就是四皇子看了也感觉眼馋。
“太子殿下多虑了,这么想晓得,等候会儿我的人传话返来不久好了。”清尘一向不太在太子面前提起周皇后,便是怕太子心胸芥蒂,话说到如此才提一句:“不知皇后娘娘克日身子如何了,凤凰泪可另有效处?”
太子赶到正阳宫的时候,昭华正在服侍周皇后喝药,见弟弟一面孔殷,问道:“如何了,风尘仆仆的出去,带着一身寒气,离母后远些。”
“我现在就去奉告景豫姐姐!”
安国公低低一笑:“四皇子可传闻过,凤凰泪另有一名,叫阎王愁。常说阎王让人半夜死,不成留人到五更,但是凤凰泪能够,这才是天材地宝。但是,这凤凰泪如果碰到梧桐枝,便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这事本来是安国公与四皇子步下的一个局,但是不知何时,周皇后却变成了操控棋局之人。提及来,不但是朱承瑾,就连周皇后本身,也是本身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