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老太太道:“郡主,你为何必苦难堪鸣儿呢?”
靖平侯夫人受宠若惊,“这,臣妇无功不受禄……”
朱承瑾将靖平侯夫人扶起来便回到了太后身边,她正登上最后一阶,闻言回顾笑看她一眼,宫室万千珍宝光彩灼灼,抵不过景豫郡主一眼一笑。
内奉养来一斛珍珠,在托盘上,柳氏偷偷昂首看了一眼,口水都要馋下来了。
“哀家的景豫,也是谁都能拿来比较比较的吗?”太后本来只觉得楚老太太是轻微偏疼,现在看来,是一心都在本身二儿子那边了!柳氏一个侄女,也敢拿来与她孙女相提并论!
“鸣儿?便是楚柳氏身后这个女子?”太后明知故问。
“柳凤鸣,凤鸣朝阳,你这名字倒有大派头。”太后对凤凰之类的,较为敏感,见柳氏忙不迭要开口,道,“楚柳氏要说甚么?”
宁亲王妃面无神采,“谁?”
楚家老太太固然被说得内心有些不舒畅,无法身份差异,还得一脸的欣喜,“太后娘娘说的是,景豫郡主惹人喜好,不怪太后偏疼,就是我见了也欢乐的很。”
太后也道:“好好说话呢,如何都跪下了,哀家会吃人不成?郡主说的话一点不错,只是遵循你的说法,哀家如果惩办了你的姑母,就成了因为郡主而迁怒,而不是你姑母自个儿说错话了?”
太后这招算是狠了,名为教诲,实际就是怒斥。谁都晓得楚家老太太偏疼,那太后便让你楚家看看,偏疼小儿子,是以怠慢她敬爱的景豫郡主是甚么了局。
朱承瑾看着已经反应过来的楚家老太太,另有等着夸奖的柳氏,不明白出甚么事的柳凤鸣,递给靖平侯夫人一个美意的笑。
宁亲王妃神采完整冷了下来,叮咛身边人道:“把马车给我砸了!”
靖平侯夫人也跪下请罪,“柳氏口出不逊,楚家绝对不敢有此心。”
说的只是一个字,但是神采语气延长出来就是――“砍谁你说”,吓的宁亲王当场就把眼里含着的眼泪给眨巴下来了,七尺男儿满脸泪珠好笑的很。
楚家老太太还能说甚么?只能跟靖平侯夫人、柳氏柳凤鸣二人一伸谢恩。
太后驯良的跟佛爷一样,与楚家老太太也是亲家相待,口称“楚老夫人”,算是给足了靖平侯府的面子。
“砸的就是他齐亲王府!砸!我就不信找不出东西!”宁亲王妃不耐这些主子畏畏缩缩的,一步跨到衙门里堆放兵器的墙角,顺手拎了一个锤子在手中掂了掂。
“齐亲王又去我们府里了,我不肯帮手,他!”宁亲王委曲的不可了,“他他他他说我不顾兄弟情分,只顾着攀附太子,涓滴不在乎他这个哥哥,还说要去父皇面前参我!”
“民女的意义是……”
楚老夫人的眼神不由落在柳凤鸣腰间那颗珍珠上,那颗珍珠是靖平侯夫人的,现在太后犒赏一斛珍珠,沉思起来让民气惊。
就连恪昭媛,当年为贵妃的时候,也不敢将凤凰二字挂在嘴边。
太后的声音冷的掉冰渣子,楚老太太内心凉飕飕的,早晓得景豫郡主得宠,却没想到太后看重至此!“臣妇讲错,郡主身份如此高贵,鸣儿天然是不能比拟的,臣妇的意义只是,鸣儿也是个好孩子,日日照顾着我,非常有情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