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再三请罪,而后才退下。
合座道:“这如何好呢,郡主,程侧妃娘娘现在还在病中,还瞒着她呢,到时候听了这动静岂不是更悲伤?”
朱承瑾好久未发怒了,此次摔了一整套青瓷的茶碗,摔完以后还来不及肉痛,就被一阵肝火烧到头顶。
程侧妃听到传召的时候,崔然正带着郑太医正在给她诊脉,道:“侧妃娘娘忧思过分,又染风寒,还是要好好安息,臣给娘娘开上一剂药……”
话未说完,就有高朋登门了。
这是王妃身边的大丫环,见着崔然就先矮了一截:“给程侧妃娘娘存候,崔姑姑如何也在?”
“侧妃娘娘严峻了……”崔然话没说完,王妃派的人就到了。
大丫环道:“但是侧妃娘娘您的身子……”
但是朱承瑾一再让步,开释美意,都被荀蓉不咸不淡的拦了下来,包装成毒药喂进荀佩口中。谁又能算到,有个荀蓉在此中呢?
秦侧妃本身都胡涂着呢,来坐了一下也是说王爷啊太后如何恩德。
“夫人的意义,本郡主晓得了,若没别的事儿,夫人请回吧。”朱承瑾下了逐客令。
太后的确是这个设法,家世强的将来生下后代,朱承瑾姐弟无疑就多了隐患,小家出来的如果太聪明了,总有野心。本来像荀佩如许,小家出身,不笨不聪明,只要她能体味到郡主的美意,二人联手压下府里那些反叛的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闻衍之实在是不耐府里这一场场的热烈,回身走了,留下一众女人刻薄刻薄的对骂。
大丫环看了一眼神采蜡黄,唇瓣惨白的程侧妃,难堪的皱起眉头,“这可如何办,王妃娘娘急找程侧妃娘娘问话呢。”
“梁庶妃固然笨拙不堪,倒是郡主姨母,先王妃的表妹,动她不免有人说你不敬先王妃。秦侧妃是太后赐下来的,身份非同普通,丁庶妃更别提了,想必她受宠多年的事儿mm也晓得。程侧妃固然有一子一女,但是身份亏弱,脾气也暖和,最轻易拿捏。”
荀蓉带着几分谨慎谨慎,道:“郡主,民妇前些日子,言行有误,特来向郡主赔罪。再有一点,王妃娘娘做的事儿,我也从旁规劝,只是娘娘从小性子便坦直倔强,民妇心不足而力不敷,更是人微言轻。”
崔然也沉吟了一会儿,“娘娘此时实在是不宜再劳动了,从您这儿到王妃院子,路途不近不说,这内里气候更加的冷了,病情担搁下来可如何好。”
崔然道:“奴婢省的,只是郡主也说了,侧妃娘娘劳累好久,现下尽管放宽解安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别焦心这些,平儿少爷读书的事,郡主天然会安排安妥。”
程侧妃是真的病了,高烧未退,站都站不稳,躺在榻上衰弱笑道:“多谢郑太医,崔姑姑,也帮妾身向郡主伸谢。待我身子好了,再亲身去见礼。”
荀佩现在看到崔然的脸便有些生厌,荀蓉倒是对崔然微微一笑。
“到底是郡主身边人,你不好冒然脱手。既然程侧妃不敬,无妨趁这个机遇,来做些我们想做的事儿。”
“也谈不上怒斥,郡主对我一贯是礼遇有加,亲热的很,中间怕是有甚么曲解……”荀佩解释道。
崔然道:“侧妃娘娘身子不适,郡主托我来看看娘娘如何了。”
“新王妃的姐姐,她来做甚么?”朱承瑾固然迷惑,却还是道,“请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