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诗雅胡乱地解开连似月给她系的披风,用力地往地上一扔,只见那华贵的灰鼠皮披风掉在水里浸湿了。
连延庆几步走了过来,阴沉着脸,二话不说,扬起手狠狠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打的她的头方向一边,脸顿时就肿了起来――
“三蜜斯和大蜜斯吵架了,大蜜斯跌倒在地上的时候刚好被丞相大人看到了,大人发了火,不准三蜜斯再出门。”见连诗雅不答复,董嬷嬷看了她一眼,道。
“我丞相府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端方了?!”这时候,一道冷酷的声音俄然传来,连诗雅猛地转头一看,只见书房的门不晓得甚么时候开了,连延庆正黑着脸站在那边,模样非常可骇,她吓了一跳,暗喊:坏了!
“父亲,您冤枉我了……”连诗雅还急着想追上去说甚么,但是董嬷嬷仓猝拉住了她的手,表示她不要再说了。
“父亲,我……”连诗雅紧紧捂着脸,眼眸里泛着泪光看着连延庆,脸上充满了震惊,委曲的神采。连延庆一贯对她和颜悦色,心疼有加,何曾这么当众吵架过她,她顿时感觉又羞又愤。
萧姨娘紧声问道:“雅儿,你如何返来了,你父亲已经见你了吗?他说了甚么?”
顿时,书房门口吵喧华闹的,一片混乱。
青黛见状,赶紧心疼地跑畴昔将披风捡了起来,并解释道:“三蜜斯,您当真曲解了,大蜜斯对您始终没有歹意,她还同我们说三蜜斯赋性并不坏,定是让好人教唆了才会做出胡涂的事来。”
连诗雅一身狼狈地回到了清泉院,她气得一进门就将屋里的器具摔了个粉碎,几个婆子和丫环连番劝了才算把她给劝住了,连诗雅鄙大家的心目当中向来是个温婉端庄的,她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三蜜斯这般模样,个个内心都遭到了不小的震惊
“如何能不冷呢?看看你,神采发白嘴唇乌青,身子明显还发着抖呢。别逞强了,披上吧,不然熬不到父亲谅解你,你就要晕倒了。”连似月见她回绝,便亲身哈腰将披风硬披在她的身上,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的云淡风轻,非常奇妙地扑灭了连诗雅心中埋没的怒意。
连延庆看了看连似月,他微叹了口气,道,“月儿先回紫云院去换套衣裳吧,天冷,别传染了风寒。”
萧姨娘闻声,仓猝下了床,身上随便披了件米黄撒花披风走了过来,见连诗雅气成如许,她对屋子里的主子们道,“三蜜斯太累了,你们都下去,谁出去胡说细心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