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活了下来!她没有立即死去!
“你晓得皇上为甚么把你打入冷宫后又俄然宠幸你吗?你当时候是不是觉得他还对你旧情难忘,等着他接你回长春宫啊?呵呵,实在啊,那是我鼓动皇上去宠幸你的,不然他碰都不想碰你一下,你也听到了,若不为了操纵你登上皇位,他底子不屑看你这一眼。
她眼睁睁看着那血肉恍惚的孩子身上又被生生剖了一刀,他微小的跳动了几下,就不再动了,那鲜血一滴一滴掉进了瓷罐里。
现在,她麻痹地躺在床榻上,肚皮已经瘪了,不晓得甚么时候被缝了起来。
她底子就没有甚么心绞痛,这都是为了让凤千越心疼顾虑,为了撤除连似月,由她娘舅萧振海安排,和太医们通同一气暗害出来的。
“大姐,皇后的位置你还想坐吗?”连诗雅微微嘟唇,吹了吹她那如白玉般的手指,问道。
“取血!”凤千越一声令下,两个宫女抬着炉子出去,瓷罐在炉火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啊!啊!”她痛的无以复加,鲜血从她的嘴里,鼻孔里,眼睛里渐渐渗了出来,身子像条靠近灭亡的鱼那样狠恶地抽搐着,拍打着床板。
然后,那孩子被拎了出去,她听到凤千越说,随便找个处所,埋了!
“我高贵的大姐啊,你疼吗?”她弯下身,在连似月耳边软软隧道。
四周都是血,床的一角还留下了孩子身上的一些残肉,室内披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没有报酬她打扫,珍珠大抵已经去找连诗雅领赏了,全部昭台殿只剩下她一小我了,她就在这里,渐渐地等死。
“不,不……”连似月绝望地点头,哀嚎。
“皇,皇后娘娘,卑职……卑职……”太医面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双手沾满了鲜血。
内心浓烈的恨,惭愧,如熊熊燃烧的焰火,连似月猛地张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啊……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被单,连似月头上金饰散落,乌发混乱,手脚乱蹬,可骇的惨叫声像是厉鬼索命一样。
她绝望地向她的孩子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她好想能把他拥进怀里,好想叫一声孩儿,他如许惨,不能连母亲的一个拥抱都没有获得就死去啊。
“我只是感觉你不怀一个孩子,明天如何会这么痛苦呢?”连诗雅靠近连似月,浅笑着说道,“你现在必然很恨我吧,你为他做了那么多,而我甚么都没做过,我还贬低他,现在却等闲抢走了你的统统,这类感受真是好啊!”俄然,她脸上笑容敛去,狠狠扇了连似月一个耳光,打的她嘴里溅出了鲜血,吐出两个牙齿。
“咳……呵……”连似月鼓起铜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谁盅,嘴里收回粗哑的声音。
她内心恨意滔天,恨不得当即手刃了面前的贱人,但是却无能为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连诗雅走了出去,雍容华贵,高雅端庄,看到床上死人样的连似月,她笑了。
她不时龇着牙齿,暴露可骇的神采,那毁了容的脸本就很丑了,现在更是可骇。
“啊……”连似月伸开嘴巴,龇着牙齿,像一只可骇的野兽一样,她恨不得将连诗雅咬碎,连骨头连筋带皮一起咽到肚子里去。
侍卫们也被面前惨状吓到了,手上刀剑落在地上,神采煞白,手脚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