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你返来了。”容氏听到她的声音,渐渐展开眼睛来,这几年两母女垂垂冷淡,虽是亲生的,可两人之间并不亲热,“起来坐着吧。”
连似月点头道,“昨日才到,本该立即来见母亲,只是产生了一些事,先去见了老祖宗。”
颠末几间配房,再过了一道抄手游廊,一行三人便从后门走了出去。
“大蜜斯,丁香姐姐她们在内里守夜呢。”降香答话道。
这个时候,那丫环紫菀双手端着一碗药走了出去,站在容氏面前,道,”夫人,喝药的时候到了,您趁热喝吧。”
“夫人……”周嬷嬷轻叹了口气。
连似月想起前一世母女二人的结局,不觉面前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双膝跪地,深深地磕了一个头,道:
“是啊,仿佛很不测看到大蜜斯呢,大夫人是大蜜斯生母,来请晨安不是很普通吗?”降香也不解隧道。
连似月点头,走了出来,只见大夫人容氏正倚靠在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上,她穿一件绛紫色绣百蝶纹样锦缎面子的大袖襦裙,头上挽了一个元宝髻,两侧戴金丝发簪,插一个朝阳五凤挂珠钗。
这辈子,母亲和连诀是她要搏命庇护的人,她是母亲的倚靠,她定要将本来属于她们的统统全数都夺返来!
“四更了。”降香搬着洁净的被褥走了出去,道,“大蜜斯,天还没亮全,您再歇会吧。”
这时候,帘子翻开,两个丫环走了出来,拘礼道,“大夫人请大蜜斯出来。”
降香在前头打灯,连似月踩着青石板路,凌晨的朝露打湿了鞋面和裙角,当她走到福安院的时候,那穿戴石青色襦裙的丫环紫菀看到她明显吃了一惊,半晌才道,“大,大蜜斯,你如何来了?”
“是。”
“这……”紫菀没想到连似月会俄然提出如许的要求来,便道,“胡乱就着东西吃,恐怕会失了药性,还是不要了吧。”
连似月的目光在在她脸上逗留了半晌,冷声道,“如何,我不能来?”
“是,我给大蜜斯梳头。”青黛将铜镜拿了过来,道。
连似月晓得没人能了解她心中浓烈的仇恨,面前这丫环也一样。
“我都传闻了,你和二房的产生了冲突,老祖宗罚了二房的。你……可还好?”明显该是最靠近的两母女,但是说话却总显得这么陌生,连问候都这么谨慎翼翼。
“走后门吧,不要轰动了其别人。”梳完了头,连似月叮咛道。
连似月闭着眼睛假寐,问道,“丁香她们人去那里了,我只看到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