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我每年都会来这里和诀儿一块打枣子,就算诀儿健忘了,我也不会健忘,好吗?”
连诀笑了,握住大夫人的手,道,“母亲,你别太担忧,诀儿去的不会太久,很快就会返来的。”
四九俄然想起了甚么,他忙折身跑进书院内里,将连诀挂在树上的筐取了下来,送到连似月的面前,道:
“不必喊了。”但是,连似月却禁止道。
连似月点了点头,道,“嗯,只怕徐贤妃不会放过他,会操纵悠远的路途,对他痛下杀手,才请九殿下派了人庇护他。”
仙荷院门口的灯笼已经燃烧了,甚么都看不到了。
“莫非,少爷是因为这个,才想着去参军的?”周嬷嬷心头一紧,问道。
“周嬷嬷,周嬷嬷……”大夫人有些严峻,紧抓动手中的绣帕问道,“诀儿他,是不是晓得了些甚么?”
“连诀此去,大志勃勃,看来,连家是要出一员虎将了。”这时候,前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是的,我永久都不会健忘这颗枣树,姐姐。
连似月抿唇不语。
福安院。
“大蜜斯,已经遵循您的叮咛,安排了可靠的杀手一起上庇护诀少爷,直到他安然达到山海关,与四爷(连家老四)汇合,这些杀手个个技艺不凡,都是庇护九殿下的,大蜜斯能够放心。”
“大蜜斯对少爷真是一片苦心呢。”一旁的青黛抹了抹眼角的泪痕,道。
连诀分开福安院后,便沿着那蜿蜒的回廊,渐渐地走着。
连诀嘴唇颤抖着,抬起手来,覆挡住连似月的手,道,“姐姐,我不是说着好玩的,你等着,诀儿必然会成为一个让你高傲的人。”
……
“母亲,我该走了,还未清算行囊。”连诀走到门口,俄然停下脚步,背影在烛光的晖映下显得有几分寥寂,他渐渐回过甚来,望着大夫人那慈爱的脸,道,“母亲,感谢你。”
“我早就来了,只是没有与他见面罢了。”连似月道,脸上还是像先前普通,冷冷僻清的,看起来没有甚么神采。
“少爷,你带我一起去吧!”四九缓慢地跑了过来,站在马下,昂首泪意满满地看着自家少爷,“四九能够一起上照顾少爷。”
冷眉走了过来,说道。
而连诀已经翩然回身,仓促拜别。
“那……后年呢,你还来吗?”
“诀儿……”姐姐听了,停下了吃枣的行动……
天气已暗,月上梢头,不着名的小虫收回鸣声,月色包裹着他颀长矗立的身躯,他不知不觉地便走到了仙荷院劈面的桥上,隔着一片水池,入迷地望着那院子――
“不。”大夫人却笃定地点头,道,“你可还记得,有一日你我二人提及当年阿谁孩子的事,有一个黑影从窗户下跑开,我厥后越来越感觉那小我就是诀儿,他听到我们两小我说的话了。”
周嬷嬷一愣,“夫人一说,那还真有些像少爷。”
第二日天刚亮,连诀没有再告诉任何人,便将行囊背在身上,仓促出了相府大门,一起不知不觉地到了书院,四九跟在他的身后,哀痛地望着他的背影。
“甚么……”大夫人刚喝完了一碗安胎药,俄然听到连诀申明日上午便筹办解缆前去山海关时,整小我一愣,“诀儿你……你当真要走了。”
书院那颗枣树上的枣子又熟了,连诀站在枣树下,昂首望着上面一颗一颗绿色的枣,面前的风景渐渐地恍惚,又变成了客岁的,当时候,他和姐姐在这里打枣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