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果,把大夫请出去。”
如果让人瞥见了,免不得传到老祖宗耳朵里。
即便如此,她第二日还是大朝晨就带着奴婢等人畴昔院门口等着,在里头学女红时也是当真勤奋。
碧水一听也顿时嚼出这话的味道,心中一喜。
一来还“病”着,四蜜斯又是蹬被子又是扔东西,如答应不像伤到腰的人。
那里想到夫人对她还是这般不客气,当下四蜜斯就和夫人吵了起来。”
“在呢,就在外头。”碧水垂下头,心中有了些许雀跃,等大夫那么一说,这事儿夫人就逃不了了。
“伤的是腰骨,从伤势来看是跌坐下去的,因着担搁了半晌,以是四蜜斯的伤被拖重了些。”
碧水得了令便忐忑着走了出去,见到云清嫣也在一旁,内心倒是旁生出一丝放心。
大夫按着云清瑶的叮咛一一说了出来,但面对不怒自威的云李氏他还是有些心虚,故而一向是低着头答话。
“见过老夫人,大蜜斯。”
大夫见到五十两后就挪不开眼,天然忙不迭的满口承诺着,碧水在内心悄悄骂了几句,却也无可何如。
“快让她出去。”
云清瑶听到后在床上气得捶床蹬被子。
不说还好,一说云李氏就想起昨日的荒唐事,当下就感觉一股知名邪火蹭蹭往上冒。
云李氏没有让她起来,而是倾身向前不悦的问道“四蜜斯损到哪儿了?”
碧水没敢昂首看她的神采,持续抹着泪自顾自道“老祖宗也是晓得四蜜斯脾气的,在大前天被夫人无缘无端拿去耳提面命怒斥了一番,四蜜斯内心头本就不好受。
听到这里云李氏不再思疑了,看来云清瑶学女红必定与媳妇那番训话有关,这也算是事出有因,而非无端献殷勤。
“求老祖宗为四蜜斯做主,”碧水抹着眼泪委曲道“大前天四蜜斯听了夫人的训话,昨儿个只好去夫人那儿学女红,谁知逢上管事们肇事,夫人连带着对四蜜斯也不客气。
碧水说到此处抹了抹眼泪,云清嫣见状放动手中茶盏,柔声体贴道“那我娘可有立马叫大夫?”
再者按四丫头的褴褛脾气也是该和媳妇吵起来的,这点假不了。
“四蜜斯别动气,让人瞥见了不好。”碧水忙不迭跑去捡药,还不时瞅着门外,恐怕有人走过瞥见这一幕。
“回老祖宗的话,我家四蜜斯损的是腰。”
乍一听像是想要保护云赫氏,实则是给碧水提个醒。
有道是家丑不成传扬,明天云赫氏才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本日再被说出苛待庶女的事来,将来云赫氏活着家夫人中必然难昂首,连带着云府的名声都会被扳连一二。
“捡甚么?”云清瑶气极反笑“连你也感觉这些东西能打发我么?”
四蜜斯见夫人神采不好,就告了礼说要归去,但是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夫人就挤了上来,还骂四蜜斯挡她的路。”
送走大夫后,云李氏就让挥挥手让碧水带着一些补药归去了,一向到午后傍晚时分,也没传出云赫氏被叫去熹年院的风声。
云李氏心下悄悄松了口气,不是脸和肚子就成。
“四妹有工夫活力,倒不如想想如何出气。”话落云清嫣便施施然走了出去,看着被丢了满地的药材淡淡道“婧柔去帮碧水一块捡。”
大夫和碧水闻言俱是一愣,反正也就三百文的诊费,四蜜斯的伤何时这么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