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眨巴着眼睛,蓄满了眼泪,看着白木槿,摇着头道:“老夫人,我实在不知,只是看到槿儿一大早就不在房里,被褥整齐,守门的婆子又说未曾见她分开,并且……并且……明天的确有人见到槿儿去了后山,我便觉得……”
白老夫人肝火一个劲儿地翻滚,胸口气的起伏不定,连太阳穴的经脉都一鼓一鼓的,白木槿见状,赶紧换了被凉茶,递上去,柔声安慰道:“祖母息怒,切不成气伤了本身的身材,千万要为国公府保重自个儿,槿儿和辰儿都仰仗着祖母庇护呢!”
白云兮一脸迷惑地看着白木槿,问道:“姐姐昨晚真的在房里?谁能证明你不是早上返来寺院的?”
陆氏闻言,立即大声回道:“但是明远禅师?妾身夫家宁国公府,不是成心叨扰禅师平静,只是忧心失落一夜的长女,想求见老夫人!”
白云兮见此景象,慌乱地解释道:“不是,我没有……白木槿,你休要歪曲我,你……你血口喷人!”
陆氏吧嗒吧嗒直掉泪,连连否定道:“妾身从未想过要歪曲槿儿的明净,就像老夫人所言,我是她的亲姨母,如何会害她?皆是体贴则乱,请老夫人明鉴!”
白老夫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陆氏啊陆氏,你太令我绝望了,槿儿好歹是世祖的骨肉,你一次次苦苦相逼,我怎能再容你作歹!”
陆氏震惊,晓得白老夫人必定是看破了她的战略,固然没有明说,但那眼神清楚是彻骨的寒意,她不由打了个寒噤,哭着求道:“老夫人,妾身只是一时胡涂,槿儿也安然无恙,与我又有何干?您为何要说我苦苦相逼?”
孙嬷嬷和瑞嬷嬷护在两旁,鸳鸯,喜鹊垂首跟在前面,徒留陆氏和白云兮在原地不知所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成置信。
白老夫人固然明面上没有提,但怎能不知这个局就是陆氏所设,而那几个非命的歹人,恐怕也是她请来的,一想到白木槿若真的上了当进入竹林,恐怕今早她看到的会是一具尸身。
那面色白净的小和尚冷了眼,但仍保持着大要的恭敬,道:“女施主莫要胡言乱语,此处但是佛门清净地,怎能肆意歪曲?”
陆氏和白云兮都微微一愣,两个小和尚立即双手合十,齐齐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